面巾之下,王二牛神情冷漠,却没有第一时间移开手。
春生哥给他的任务是务必看好这个“假皇帝”,他本以为这不算什么事儿。
却没想到林少裳“贼心不死”,竟会趁机召见镇西军,当他想要阻止时...为时已晚,也是意料之外。
林少裳一旦脱离掌控,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算是搞砸了陈余交代的事情,该怎么办呢?
而这死丫头敢以皇帝的名义斥责,定是有了暴露他们身份的想法。
看来,咱们已入必死之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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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都是一死,那还忌讳什么?
他娘的,干脆就拼了吧!
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王二牛虽城府不深,倒也不乏血气,得知镇西军介入,已无法有效掌控林少裳的情况下,当即就有了硬拼的想法。
非但没有听从校尉的指令,反而将腰间刀柄握得更紧。
这时候,一名民兵上前,轻声道:“二哥冷静,此时硬拼绝非上策。不如,且先顺从,等社长回来再说?社长不是在那丫头身上下了保险了,她还不知道此前给她服下的毒药...只是寻常兽药粉,误以为身中剧毒的情况下,想必不敢贸然曝光身份。”
听此。
王二牛眼前一亮,这才收起硬拼的心思。
对啊。
这死丫头还不知道自己其实没中毒药,就算他曝光我们的身份,估计也暂时不敢下杀手。
但若我们硬拼,镇西军便不会留手,相比之下,倒是隐忍比较好。
待春生哥回来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一念至此,王二牛微微点头,立刻松开手掌,跪地道:“卑职知罪,卑职只是紧张陛下安危,不敢抗旨,还请陛下海涵...”
校尉闻言,眼中杀意才稍稍退去,带着林少裳快步离开。
林少裳冷哼一声,并没有立刻对民兵团发难。
等来到中帐前,彻底远离民兵团的视线,自认为已经十分安全后,这才如释重负。
顺了顺胸中浊气后,回头对镇西军校尉冷声下令道:“传朕旨意,锦衣卫对朕不敬,把他们都绑了,等候发落!”
校尉一怔,有些想不通皇帝为何刚才不直接下令,但见林少裳怒气冲冲之色,也是不敢多问,转头应是离去。
林少裳望着校尉急急离去,又怒哼一声,眼中尽是恨意,摆手走入帐中。
在她看来,能来到这顶中帐,自己已是绝对安全。
只要不是慕容政淳造反,就不会再有人能威胁到她的安全,而这时也到了她跟陈余清算的时候。
陈余这个逆贼...敢睡在朕的大腿上,把朕当成丫鬟使唤,还让朕受了林筱筱长达半个月的虐待?
不仅私募民兵团,私铸兵器,贩卖私盐,擅开龙窑,意图倒卖御器,还敢跟朕抢女人?
这条条桩桩,任选其一都够他死一百遍的。
单单是朕从满江镇百姓口中听来的,他就犯了不下于数十条大罪!
不将之凌迟处死,剥皮抽筋,怎能平息朕的心头之恨?
朕要让他死,死无葬身之地,挫骨扬灰!
夷其九族...不,十族!
她暗想着。
刚一脱离钳制,便被胸中怒火遮蔽了双眼。
愤然走进中帐,也不管帐中是否有人,就直接坐到主位上,一掌拍在面前的桌案上,恶狠狠自语道:“陈余,你这个逆贼!朕要生喝汝血,生啃汝肉...哎哟...”
她说着话,俏脸恍然微变,“哎哟”一声。
似乎牵动了什么“痛处”,下一刻,就撩起裤腿,露出一双光洁的美腿。
而在她的右腿上,有一处发紫的印记,似乎是被陈余长期当成枕头造成的。
少帝陛下摸了摸自己的腿,眼中杀气更甚,怒道:“这个浑蛋...昨日还在枕着朕的腿睡觉,把朕的腿都睡麻了,还紫了一块...太可恶了!”
她越说越气,贝齿紧咬,再次一掌拍在桌案上,吼道:“来人!把余德春那狗东西给朕抓来,朕要亲自宰了他!”
砰!
面前小案差点散架,伴随一声河东狮吼,惊得守在帐外的两名镇西军将士吓了一跳。
但未及前来领命,就听见身后传来一股熟悉的声音:
“遵旨!”
“但睡在陛下腿上的人是陈余,为何要抓小奴呢?”
话刚说完,某人就从身后附身凑近她,半带黠笑,威胁的语气,小声接道:“陛下还真是不老实,趁我不在,净搞小动作。刚才你说什么来着?你要亲手宰了我?”
林少裳心头一震,俏脸变成了茄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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