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欢喜佛陀走到场中，停下脚步。
他先是看了一眼重伤的青龙，以及远处嵌在集装箱里不知死活的鬼手和毒寡妇，低垂的眉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然后，他才抬头看向秦川，目光平和，甚至带着几分赞赏。
“施主，你便是秦川？”
他的声音温和醇厚，如同古寺钟声，能涤荡人心。
“是我。”
“看你这样，不像来打架的，倒像是来化缘的？”
欢喜佛陀对于秦川的讥讽丝毫不恼，脸上那悲天悯人的笑容反而更深了几分。
他缓缓拨动手中佛珠，声音不疾不徐。
“施主说笑了。”
“贫僧此来，非为私怨，实为公心。”
“哦？”秦川抱臂胸前：“愿闻其详。”
“施主近日，远赴东瀛樱花之国，所作所为，贫僧已有耳闻。”
“斩人如草芥，喋血似修罗。杀性之重，戾气之深，实乃贫僧生平仅见。”
“滔天血怨缠身，已有入魔之兆矣。”
他抬起眼，目光似乎能洞穿人心，看着秦川。
“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施主，你手中之刀，太重了。心中之魔，太盛了。”
“长此以往，必堕无间地狱，万劫不复。”
“贫僧不忍见一代英才，误入魔道，铸成大错。”
“故特来此地，欲以佛法，化解施主一身戾气，镇伏心中魔念。”
“此乃慈悲，亦是大功德。”
“还望施主，勿要抗拒。”
他说得情真意切，身后的青龙眼中流露出激动和敬畏。
这才是真正的高人风范！与秦川那粗暴的手段相比，简直云泥之别！
秦川听完，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哈哈哈……好一个‘慈悲功德’！”
他笑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收住笑声，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直射那欢喜佛陀。
“老秃驴，话倒是说得挺漂亮。”
“你说我杀性重，戾气深？说我快入魔了？”
“那我问你，我杀的那些，是人吗？”
“那是一群数典忘祖、窃据神器、心怀鬼胎、屡屡犯我疆土、伤我同胞的畜生！”
“对付人，要讲人性。对付畜生，就得用畜生的法子！”
“我在前方拼杀，扬我国威，雪我国耻！举国欢腾，万民称快！”
“怎么到了你这儿，我就成了十恶不赦、需要被‘渡化’的魔头了？”
秦川踏前一步，气势陡增。
“你这屁股，坐得挺歪啊？”
“还是说……”
他目光扫过欢喜佛陀那身华丽的袈裟，意有所指：
“有人给了你足够多的香火钱，让你这尊佛陀，也甘愿下来干这脏活累活？”
欢喜佛陀脸上的慈悲笑容终于僵硬了一下。
他拨动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
眼中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阴鸷，但很快又被更多的“悲悯”覆盖。
“阿弥陀佛……施主执念太深，已是非不分，善恶不明了。”
“你所谓壮举，不过是满足了自身的杀戮欲望，徒造更多杀孽罢了。”
“看来，言语已无法点化于你。”
他叹了口气，仿佛无比惋惜。
“既如此，贫僧也只好行那金刚怒目之事，将你彻底镇压，以免你为祸世间。”
说到这里，他话锋突然一转，目光竟然越过了秦川，落在他身后的叶玲珑、萧若雪等女身上。
那双原本悲天悯人的眼睛里，极其隐晦地闪过一抹深深的贪婪和淫邪之色。
虽然一闪而逝，却被秦川敏锐地捕捉到了！
“至于施主身后这些女眷……”
欢喜佛陀的声音，依旧保持着温和，但说出的话，却让所有人如坠冰窟！
“施主放心，贫僧乃出家之人，最是慈悲。”
“不会伤害她们性命。”
“她们皆与我有缘，皆是上好的‘明妃’资质。”
“待镇压了施主，贫僧会亲自引领她们，共参‘欢喜禅法’，体验极乐妙境，洗去尘世烦忧……”
“相信，她们很快便会忘却施主，沉醉于无上大欢乐之中，最终……快快乐乐地奔赴西方极乐世界。”
“这，亦是她们的造化与功德啊。”
“阿弥陀佛……”
这番话，他说得宝相庄严，合十行礼。
仿佛不是在说要将一群女人变成练功的鼎炉，而是在赐予她们无上的恩典和荣耀！
“无耻！！”
“下流！呸！”
叶玲珑、若琳，萧若雪，苏清欢等女瞬间脸色煞白，又惊又怒，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