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明已经获得完整的盘古混元功，也有完整的混元证道之法，甚至还有吴天这名真正的混元大罗金仙庇护指点。
却始终寻不到那破境之门径。
帝江不是在解释。
他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最后化为一句满含愧疚的低语。
“实在有负期望！”
其余祖巫纷纷垂下头颅，连呼吸都刻意放缓。
一股沉重的气氛，在神殿之内弥漫、发酵，压得所有人的心脏都一阵阵发紧。
吴天看着这一幕，神色平静，心中却早已了然。
目光穿透了祖巫们的肉身，看到了缠绕在他们血脉深处，那一缕缕几乎无法察觉的，来自天道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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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桎梏。
盘古正宗，本应是天地主角，却因煞气过重，不修元神，不为天道所喜。
这便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枷锁，也是他们难以寸进的根源。
“力弱，非尔等之过。”
吴天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
“是天命为尔等套上了桎梏。”
他的话，让众祖巫猛然抬头，眼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凄苦。
他们也想打破桎梏，只是没有那么强大的实力又能怎么办？
吴天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那是一种视天地法则如无物的绝对自信。
“然，此桎梏，未必不能破！”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抬起了右手，五指张开，对着前方的虚空，猛然一握！
嗡！
刹那间，盘古神殿内陡然亮起一片银色光辉。
刚出现的一刹那，整个神殿内的空间都在震颤，光线被扭曲，声音被拉长，连时间都仿佛出现了一丝迟滞！
这团银光璀璨夺目，其中仿佛蕴含着一个世界。
生灭变换，无数空间之力则在其中交织、碰撞，散发出的气息苍茫而又深邃，竟与帝江身上的空间之力遥相呼应！
“此乃空间魔神，杨眉老祖的法则本源。”
吴天拿着空间法则本源，直接看向帝江。
“帝江祖巫，此与你所掌空间法则同源，当可助你让实力更进一层！”
那团蕴含着无尽空间玄奥的本源之力，在他的控制下，缓缓飘向帝江。
整个盘古神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针落可闻。
所有祖巫，包括后土都在这一刻，呆住了。
瞳孔在一瞬间收缩到了极致！
空间法则本源？！
这是什么概念？
这几乎等同于一道完整的，为帝江量身定做的证道基石！
其珍贵程度，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超过那输了稀少的鸿蒙紫气！
“吴天！”
强良第一个失声吼了出来，他周身电光炸裂，声音里充满了无法理解的震骇。
“此物……此物你从何得来？！”
其他祖巫们也连忙好奇的望去，实在是无法理解，吴天怎么得到的这种东西？
吴天神色依旧平静，仿佛只是拿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玩意。
轻描淡写地说道。
“机缘巧合。”
“我离开紫霄宫后，便遇到那杨眉，于是与他做过一场，达成些许‘合作’，共谋对付鸿钧。”
“此物，便是他的‘诚意’之一。”
他没有说出真相，杨眉早已被他镇压收服，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间。
混沌魔神，生性凉薄，诡谲难测。这种足以致命的底牌，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安全。
他需要祖巫们对杨眉永远保持警惕，而不是未来某一天，将这个老怪物当成自己人，反被其在背后狠狠捅上一刀。
祖巫们听着这云淡风轻的话语，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与空间魔神做过一场？
还达成了‘合作’？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背后，隐藏着何等惊心动魄的凶险与搏杀！
他们比谁都清楚，混沌魔神的本源，几乎就是他们的性命！
杨眉那种从开天大劫中存活下来的老怪物，岂会心甘情愿地交出自己的部分本源？
这所谓的合作，只怕远没有那么简单！
但，吴天没有多说，祖巫们也不敢继续追问下去。
只是一个个看向吴天的眼神，彻底变了。
那是从感激，升华为敬畏。
帝江压下心中翻涌的万般思绪，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郑重无比地接过了那团银色的本源。
空间法则本源入手的瞬间，一股源自血脉最深处的渴望与共鸣，轰然爆发！
他体内的空间法则之力，也受到了刺激。
困扰了他无数岁月的瓶颈，在这股精纯至极的法则之力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