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着她,将海棠的真实身份,她滞留京都的原因,以及两人之间纯粹的朋友兼“武学交流”关系,原原本本,毫无保留地解释了一遍。
最后,他诚恳地道歉:
“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会惹出这些流言蜚语,让你受委屈了,是我这个未婚夫做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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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儿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条理清晰的解释,感受着他话语中的真诚,心里的气早就消了大半。
再听到海棠的身份竟然牵扯到北齐大宗师苦荷,更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才明白事情的复杂性。
她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
“原来……是这样。难怪……难怪婉儿之前拦着我,不让我来闹,说她相信你……原来她猜到了些什么。”
罗彬见她态度软化,心头一松,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坏坏的笑容,凑近她耳边,低声道:
“婉儿是相信相公我的人品。就你这丫头,一点信任都不给,还敢对我动手?看来我得好好罚你才行。”
叶灵儿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耳朵痒痒的,脸颊绯红,下意识地问:
“罚……罚什么?”
罗彬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罚你……早点嫁给我!我一会儿就进宫面圣,求陛下下旨,让我们早日完婚!”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叶灵儿被他这直白又霸道的“惩罚”惊得心跳漏了半拍,羞得无地自容,举起粉拳就要捶他。
罗彬哈哈一笑,再次低头,精准地捕获了她抗议的唇瓣,将她的羞赧和未尽的话语全都堵了回去。
这一次,吻得温柔而缠绵,带着失而复得的珍惜和浓浓的情意。
就在两人沉浸在这旖旎氛围中,难舍难分之际,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刻意加重的、带着几分尴尬的咳嗽声。
“咳嗯!”
罗彬和叶灵儿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分开。
罗彬回头一看,只见宫里的候公公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正坐着一辆朴素的马车,一脸哭笑不得又带着点“没眼看”的表情望着他们。
叶灵儿看清来人,更是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气急败坏地狠狠踩了罗彬一脚,也顾不上脚疼,运起全身功力,头也不回地跑掉了,那速度比来时更快。
罗彬吃痛地吸了口冷气,看着叶灵儿远去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这才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袍,转向候公公,脸上已恢复了平静:
“候公公,您怎么来了?”
这老太监,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候公公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尖细的嗓音响起:
“范公子,陛下口谕,召您即刻入宫觐见。”
罗彬心中一动,正好!他也要去见庆帝一面。
他的婚约拖了这么久,是时候该推进了!
无论是婉儿还是灵儿,他都该给她们一个明确的名分和归宿了。
“有劳公公带路。”
罗彬神色一正,与候公公一同登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
车轮滚动,载着罗彬复杂的心绪和坚定的决心,驶向那座决定着无数人命运的深宫。
皇宫,御书房。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陈年木料的气息,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金属的冷冽。
庆帝挽着袖子,坐在窗边的长案前,专注地打磨着一支闪烁着寒光的箭头。他的动作缓慢而稳定,砂石摩擦箭簇发出的“沙沙”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韵律。
候公公躬身引着罗彬进来后,便悄无声息地退到了一旁阴影里,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摆设。
罗彬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心里却在飞速盘算。
这老家伙,每次见面不是射箭就是磨箭头,这么喜欢琢磨利器你倒是去军器监啊。
庆帝没有抬头,目光依旧停留在那支逐渐变得无比锋利的箭头上,仿佛随口吩咐道:
“准备准备。”
罗彬一愣,抬头,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疑惑:
“陛下,准备……什么?”
又有什么坑等着我跳?最近我没惹事啊?难道海棠的事被知道了?不应该啊。
“北齐的使团,已经在路上了,不日便将抵达京都。”
庆帝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拿起旁边一块软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箭头,语气平淡无波,
“朕想了想,左右你最近也闲着没什么事儿,这接待北齐使团的差事,就交给你了。”
“什么?接待使团?”
罗彬几乎是脱口而出,脸上写满了抗拒,
“陛下!这……这恐怕不妥吧?臣身为鉴查院一处主办,每日案牍劳形,琐事缠身,实在是……分身乏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