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他悄然运转目视解析能力,视线扫过大殿角落那尊袅袅升烟的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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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陀罗花粉、天仙子、合欢皮…还加了能放大感官刺激的龙涎香!
都是年份极久的虎狼之药!虽然配置手法粗糙,药力未能完全融合发挥,但对付普通九品高手已是绰绰有余!
幸好小爷我医术通神,真气又特异…这疯婆娘,为了杀我真是煞费苦心!
连这种禁药都能弄到手,看来她经营内库这些年,手底下能人异士不少啊!
他迅速冷静下来,面上不动声色,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从容地拱手行礼,声音平稳:
“臣范闲,参见长公主殿下!”
李云睿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强行挤出一丝看似温和的笑容,只是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
“你既是婉儿的未婚夫婿,便如同我的孩子一般,不必如此多礼,太过生分了。”
罗彬神色恭敬,坚持道:
“殿下母仪尊贵,礼不可废。”
孩子?我可没福气当您“孩子”,怕不是哪天就被您这“娘亲”给毒死了。
李云睿见他不接茬,便不再纠缠于此,转而说道:
“早就听闻你医术通神,连婉儿那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痨疾都能治好。正巧,本宫近日时常头痛,不知范神医可能医治?”
罗彬谨慎答道:
“头痛之症,病因繁杂。需得臣为殿下仔细诊脉后,方能判断。”
“既如此,那你便上前来,为本宫诊一诊脉吧。”
李云睿伸出皓腕,放在一旁的软垫上。
罗彬面露迟疑:“殿下…臣是外男,只怕…于礼不合。”
李云睿轻笑一声,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亲昵:
“都快是一家人了,何必拘泥这些小节?尽管过来便是。”
“那…臣就冒犯了。”
罗彬告罪一声,缓步向主座走去。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他的靠近,暗处那道冰冷的杀意骤然变得浓烈起来,如同实质的针尖,刺在他的背心。
他走到李云睿身前,微微躬身。靠近后,他敏锐地察觉到,李云睿周身萦绕的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清淡香气。
原来如此…她身边有解药或是中和剂,难怪自己不受影响。
他告罪一声,伸出三指,轻轻搭在李云睿白皙的手腕上。
触手之处,肌肤温润滑腻,完全不像是一个已有成年女儿的母亲。
有一说一,这女人保养的是真好,这么近距离皮肤一点瑕疵都没有,比他的还好…而且看上去顶多二十七八…
诊脉间,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近在咫尺的丰腴身姿。
好家伙…这规模…真是…得天独厚啊。
可惜婉儿没遗传到这点…
他这边屏息凝神,“专心”诊脉,一直暗中观察他的李云睿却精准地捕捉到了他刚才那一瞥。
她心中冷笑:
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果然都是这般德行!
为了计划,她强压下心头的厌恶与杀意,甚至故意微微挺直了腰身,让曲线更加凸显,声音也刻意放得又软又糯,带着一丝撩人的甜腻:
“闲儿…本宫这头痛,究竟是何缘故啊?”
这一声“闲儿”叫得百转千回,饶是罗彬早有防备,心神也不由得微微一荡。
他赶紧收敛心神,松开手,后退半步,垂首道:
“回殿下,脉象平稳有力,殿下凤体康健。想来头痛应是平日里思虑过甚,操劳所致,并无大碍。”
李云睿岂肯罢休,趁势追击:
“本宫听说,按摩头部可舒筋活血,缓解疲劳。闲儿你既精通医理,想必也擅此道?不如,就替本宫按一按吧?”
不等罗彬拒绝,她又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语气,一双美眸泫然欲泣地望着他:
“长辈有所求,你这做晚辈的,难道忍心拒绝吗?”
软硬兼施,话已至此,罗彬若再推辞,反倒显得心中有鬼。
他只得躬身道:
“臣…确实略通一些舒络之法。既然如此,臣便僭越了。”
李云睿端坐不动,罗彬走到她身后,再次运转归元诀,确保灵台清明,这才抬起双手,指尖蕴涵着温和的真气,轻轻按上李云睿两侧的太阳穴。
丝丝清凉精纯的真气透穴而入,缓缓梳理着经络。
李云睿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舒适感自太阳穴扩散开来,连日来的焦躁与头痛竟真的缓解了不少。
她忍不住闭上眼,发出一声舒适的轻叹:
“果然妙手…只是按了几下,本宫便觉得轻松了许多。费介的徒弟,果然是青出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