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你今天见过了。觉得他…怎么样?”
陈萍萍低着头,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再抬头时,已是满脸的赞赏与诚恳:
“回陛下,范闲此子,臣观之,德才兼备,心思缜密,更兼一身妙手回春的医术,心怀仁念,实乃不可多得的少年俊彦。若能好生磨砺,引入朝堂,假以时日,必能成为国之栋梁,一代名臣。”
庆帝闻言,似是而非地呵呵一笑:
“引入朝堂?一代名臣?朕看他那惫懒性子,只顾着与叶家、林家那两个丫头花前月下,逍遥快活。真让他入朝担那些繁琐政务,只怕他跑得比谁都快。”
陈萍萍笑着打圆场:
“陛下,年少慕艾,亦是常情。待他成家之后,心性自然沉稳,便会懂得责任为何物了。”
庆帝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挥了挥手:
“但愿吧。他是你看中的人,你自己…把握好分寸。”
“臣,明白。”
陈萍萍深深低下头。
君臣二人又就北齐局势和朝中一些事务交谈了片刻,陈萍萍才告退而出,由影子推着轮椅,离开了御书房。
下午,皇家别院。
罗彬陪着两位佳人用了午膳,又仔细叮嘱了婉儿注意休息,并“警告”叶灵儿好生看护“未来相公的宝贝婉儿”之后,这才在王启年“少爷您可算出来了”的哀怨目光中,登上了马车。
“少爷,咱回府?”
王启年抖擞缰绳。
“不。”
罗彬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熙攘的街道,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去鉴查院。”
“好嘞…啊?鉴…鉴查院?!”
王启年手一抖,马鞭差点掉地上,声音都变了调。
那可是能让京都百官腿肚子打颤的地方!
“怎么?”
罗彬挑眉,
“王大人不是院里老人吗?还怕回娘家?”
王启年苦着脸:
“少爷您就别打趣我了…那地方…它…它不一样啊!”
那可是陈老院长的地盘!吃人不吐骨头的!
“少废话,赶车。”罗彬放下车帘,闭目养神,“进京这么久,也该去认认门了。”
马车缓缓启动,朝着那座森然矗立于京都中心的黑色建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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