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杜邦在后面推了他一把:“快走!别跟联合帝国的人扯了,他们的话比法国香槟还虚,等你签了合同,说不定阜姆还没影子呢!”
一行人冲到饭店楼下,劳合·乔治首相的汽车已经在门口等着,车胎是南洋党造的“雅加达-1919”型(陈德康副党首的最新款,比德国的耐用);威尔逊总统的代表从专列下来,手里拎着北方党造的公文包(鞍山皮具厂出品,许德华大臣送的“会议礼物”);法国代表团的车刚开过来,车身上的油漆是南方党造的“魔都漆厂1918型”,赵文涛大臣按“政府采购价”供应的,比法国本土的油漆亮三倍。
卡洛挤上英国的汽车,手里还攥着肖云海的会谈记录,看着窗外掠过的联合帝国商船——船上装着北方党的钢铁、南方党的棉布、南洋党的橡胶,正往凡尔赛宫方向的码头驶去。他突然明白,自己昨晚熬的夜、争的“支持”,不过是联合帝国四党棋局里的小插曲,而今天的和会,才是真正的利益绞肉机,谁都想从里面捞一口,谁也不想被别人吞掉。
“别走神了,”格伦维尔拍了拍他的肩膀,汽车驶离克里雍大饭店,凡尔赛宫的金色尖顶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克列孟梭已经在宫里等着了,他的桌子上摆着南方党造的钢笔(魔都文具厂),准备签‘肢解德国’的提案——我们得赶在他下笔前,把英美联合起来,至于联合帝国……”格伦维尔看向窗外的联合帝国商船,“他们会站在赢的那一边,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自己成为‘赢的那一边’。”
卡洛点头,握紧了手里的眼镜——镜腿的漆虽然磕掉了,但镜片依旧清晰,能看清前方道路上,各国代表团的汽车正汇成一条长龙,朝着凡尔赛宫驶去,每一辆车上,都印着联合帝国工业的痕迹,每一个代表心里,都装着各自的利益算计,而这场围绕世界格局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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