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锦让他稍安勿躁:“等会儿朱涛。”
提起朱涛,刘谌忽然想起了刚才看到他领着柳石去粮仓了,忙问道:“对了,朱大哥怎么领着柳将军去仓房了?”
段锦叹气,将借粮食的事告诉了刘谌,道:“不过后面云县的东西咱们可以多分一些。”
说到这里,刘谌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他急忙上前打听:“永昌怎么回事?”
现在永昌的尸体还在寨子门口挂着呢。
段锦斜眼看他:“你不清楚?”
刘谌狡猾地一笑:“我也只是听了一嘴,还背了背他的罪行,这个小人,到底还是死了。”
“他心胸过于狭窄。”段锦评价道:“而且是非不分,没有大局观,死是早晚的事。”
刘谌恨声道:“这是我不在,我要是在高低给他来上一刀,我还记得他是如何吓唬阿诺的。那次我真是恨不得杀了他。”
“无事,反正他已死,已经受到了惩罚,不会再作妖了。”段锦安慰他道。
“嗯。”刘谌点头,只是有些遗憾:“死得太轻巧了。”
二人正说着,就听到朱涛在帐篷门口喊道:“朱涛求见主公。”
段锦和刘谌对视了一眼,忙应道:“快进来吧,哪有那么多规矩。”
朱涛进来,先给段锦行礼,然后恭敬地站在一旁。
“朱将军,快请坐。”
朱涛这才告罪坐下。
见两个人都到齐了,段锦才开口道:“两位将军,如今胜县已经攻下来了,后面便是云县了,已经与熙和军,沐城军商议好了,后日便启程去云县前面扎营,现在营中只有你们二人,所以便由你们负责此事。”
“是。”朱涛和刘谌忙应道。
“朱将军还是负责粮草和扎营,明日出发去找地方,刘将军负责将领们,分好队,别出乱子。”
“遵命。”
不一会儿,陆柔也回来复命说已经将杨悠安全送达了。
段锦放下心来,并吩咐另外一件事:“阿柔,你再跑一趟,将永昌的尸体送给柳将军,让他看着处理。”
“是,将军。”
永昌的尸体已经挂了三天了,因为羌人偷袭,他们基本上都已经忘记了这件事,经刘谌提醒他才想起来,大营都要拆了,怎么着也不能一直挂着。
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经吩咐下去了,段锦站在舆图面前,看着云县的地方沉思。
云县是他们通往开封的拦路虎,如果打不通云县,那么统一中原就是痴人说梦话。
但如何打云县呢?邱泽源武艺高强,而且懂得兵法,最要命的是云县如今粮食充足,如果硬耗的话,他们可耗不起。
云县比胜县难打多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焦鹏,看看他带回来什么消息。
段锦捏捏自己的眉心,觉得有些心绪不宁。
这时,忽然听到后面有人说话道:“锦奴,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段锦扭头,见杨澈与段戟风站在一旁,他急忙行礼道:“叔父,您没事吧?”
杨澈摇头,扶着段戟风走到段锦面前,亲切问道:“怎么回事?给叔父说说,叔父虽然老了,但也懂得一些东西。”
段锦叹气,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邱泽源生性狡诈,而且审时度势,我怕他出什么阴谋诡计。”
“锦奴。”杨澈上前握住他的手,拍拍道:“你是怕他了?”
段锦沉默下来,怕他吗?其实是有些怕的,毕竟自己一身本领全都是他教的,而且还瞒过了所有人,可见心思之深,而自问自己是达不到那个水平的。
杨澈放开他,走到椅子上坐好,然后示意段锦过来,才笑呵呵道:“老了老了,人就不中用了。”
段锦这才醒过神来:“叔父,你一点都不老,别让阿冉听着了,他该伤心了。”
“哈哈。”杨澈倒是笑起来,然后又陷入回忆当中:“你和阿冉都是好孩子,我记得你们小时候,你爱舞枪弄棒,所以你爹给你找了一个武术老师,阿冉则喜欢读书,所以我给他找了一个才子当老师。”
“但后来发现,只有武没有文不行,只有文没有武不行,所以就让你们两个一起学习,我还记得阿冉第一次学武术回来的时候,揉着大腿,边揉边哭,很是可怜。”
“真的?”段锦十分惊讶,他与杨悠一起学的武术,但从未见过阿冉哭起来,再想起他小时候如糯米团子似的,觉得又可怜又可爱。
杨澈大笑起来:“自然是真的,他很怕疼的。”
这倒是,段锦点点头,想起他们一起去南方,阿冉因为骑马磨了腿,就很怕疼的样子。
“看我。”杨澈从记忆中醒过来,一脸慈祥地望向段锦:“锦奴,叔父老了,容易想起之前的事,你别嫌我麻烦。”
段锦忙摇头:“叔父说哪里话,我高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