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走进一家店。
在她们之间刚进门的几秒后，二人身后就响起急促的、熟悉的叫喊声。
“佳露！你怎么在这啊？”
“太巧了啊，没有想到能在这看见你，这是？”
白婉侧过头，看见那个开奥迪的男生满脸是汗地追过来，深蓝色衬衫的领口歪斜地别着枚学院徽章，头发略显凌乱，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好像叫王明落？
王明落的目光一开始落在高佳露的身上，但是也很关注白婉。
“是谁跟你有关系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
高佳露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声音平静得近乎温柔。
“跟踪上瘾了？”
男生干笑两声，目光不自觉地扫过白婉的面庞，两人完全是不一样的美，王明落都很喜欢。
“佳露，我也是刚好路过……”
他的解释在店内的寂静里显得愈发单薄。
高佳露见状也没有说什么，拉着白婉的手就走了。
原本满心欢喜的导购员，看见他们离开了，对这个王明落多了几分怨恨。
另一家饰品店里，玻璃展柜整齐排列，每个台面被擦得能映出人影，空气中浮着淡淡的木质香氛味。
高佳露推门进去时，门口的风铃叮咚一响，靠柜的导购员早就在她进门第一秒就抬了眼，这女孩一身价格不菲的裁剪，走路的姿势也慵懒又笃定，一看就是不会多看一眼价签的主。
其实她不知道，高佳露和白婉就是走累了。
白婉跟在高佳露身后半步，目光轻飘飘地扫过陈列架，纤长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耳垂上的珍珠，那动作极细微，却还是让一旁的导购员抓住了这片刻的犹豫，立刻挂上职业微笑凑近。
“小姐对耳环感兴趣的话，这是我们新到的系列……”
“嗯，我们自己看一看，”
不一会吗，高佳露已经从柜台前直起身，指尖“笃笃”敲了两下玻璃面。
“这个，这个，这个，全部包起来。”
导购员的笑容几乎瞬间扩大，手上动作利落地开柜取货。
白婉站在一旁，指尖轻轻碰了碰高佳露的手肘，低声道。
“佳佳，你来……”
“嗯？”高佳露侧头看她。
白婉指着一旁男士腕表的展示柜，唇边带着点犹豫的笑意。
“你看这块表怎么样？适不适合我哥？”
高佳露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块深蓝色表盘的钢带腕表，低调却精致，表盘边缘镶嵌着一圈极细的碎钻，映着店内灯光时像夜空里零落的星辰。
指针沉稳地游走，没有多余的装饰，却带着种不动声色的傲气。
高佳露歪了歪头，忽然笑了。
“挺适合姐夫，要不买了？”
白婉点点头，还没开口，导购已经快步绕过来，眼神微亮。
“小姐眼光真好，这是我们的商务经典款，表带可以定制长度……”
高佳露没等她说完就点头。
“行，一起包了。”
导购的手指飞快地在平板上下单，嘴上的溢美之词不停，心里已经飞速算起今日提成。
风铃清脆地响动，店门的玻璃映出王明落故作潇洒的身影。
他单手插袋站在门口，领口纽扣故意松了两颗，像是偶然路过的阔少。
“你真是狗皮膏药啊？怎么又来了？”
高佳露眼皮都没抬，语调拖得绵长。
“这次又说是‘碰巧’？”
王明落嘴角扯出个自认迷人的笑，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瞥向收银台，导购正小心翼翼地把手表装进丝绒盒里，电子票据上的数字正在不断跳涨。他心头一松。
小女生的这些玩意，撑死几万块吧？之前也不是没有买过。
想刚开学的时候，王明落就是靠这个骗女孩子上床的，要不喜欢高佳露，他能当冤大头？
他迈步上前，指节敲了敲柜台，掏出一张黑卡推到导购面前，语调刻意压低。
“一起结了。”
导购的手指在平板上一顿，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这样的男人她见多了。穿一身轻奢，皮带LoGo擦得锃亮，钱包里塞几张透支额度的信用卡，就以为能靠买单在美女面前充脸面。
她红唇一勾，语气恭敬却藏着微妙的讥诮。
“先生，一共七十五万六千元。”
王明落嘴角的弧度僵住了。
“多少？多少？抢劫啊？”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飞快扫向高佳露手里拎着的纸袋，那里面装着蓝绒盒的腕表、成套的宝石耳坠、镶钻的镯子……导购还在用指尖“哒哒”敲着票据补充。
“包含限定款钻石腕表一只，定价四十八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