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步!你们任何试图强行闯入的行为,都将视作非法侵入并威胁我的生命安全!我有权自卫!”
丹尼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针,狠狠刺向三人:“对我的指控?对我的精神评估?去跟我的律师谈!戴维·摩根,电话你们政府内部系统里应该有!他的名字和执照号就在那份所谓的传唤令后面!”他指着源稚生手里的文件夹,语气极尽嘲讽,“现在,请你们离开我的领地!在律师在场、持有正式有效逮捕令之前,我拒绝与你们任何形式的交谈。”
丹尼顿了顿,脸上是孤注一掷的疯狂和公开的挑衅,几乎是喊出来的:
“两天后!中午十二点!国家新闻发布厅!我会在那里!告诉全世界! 你们想要的一切‘真相’!想要什么!有胆子,就在全世界的镜头前阻止我!现在,滚出我的院子!”他猛地关上了厚重的橡木门,反锁的撞击声清晰可闻。
“砰!”
厚重的铁门在眼前关闭,如同隔绝开两个世界。门廊下伪装警探的三人纹丝不动,但气氛降至冰点。前院的监控探头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如同无声的嘲弄。
“‘城堡法’……”楚子航的声音低沉下去,如同金属摩擦。那平静无波的脸上,眉峰极其细微地蹙起了一丝——纯粹是因麻烦的“规则”而产生的困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冷的文件夹上敲击了一下,发出极轻的“嗒”的一声。
“哼,”源稚女轻轻哼了一声,声音低得如同风掠过树叶。他那张本就精致的脸孔在警帽的阴影下显得愈发苍白冰冷,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毫无温度的弧度,“狡猾的鱼饵,偏偏裹在了钢铁荆棘里。”
源稚生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无声地扫过整栋房子——紧闭的窗帘、坚固的门窗、邻居院落里若有若无的好奇视线。他不需要语言,那深沉的沉默本身就是判断:此刻暴力破门,成本与风险远超收益,且正中对方下怀——变成他“被迫害”的全球直播证据。
“暂时撤退。”源稚生的声音最终打破了凝固的空气,沉稳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他率先转身,动作流畅地收起那份伪造文件,仿佛真是一位程序执法的警探完成了无效传达,“目标已锁定‘舞台’。舆论是此刻束缚他的枷锁,也是他最后的盾牌。我们……也只剩一个‘舞台’了。”
三人默契地不再看那紧闭的门,甚至不再伪装多余的交流。他们步伐一致,沉稳有力,如同来时一样,坐回那辆不起眼的福特车。引擎发动,车辆平稳地滑入暮色渐浓的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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