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
严纲焦急万分。
他屡次试图强行突破。
但都未能成功。
片刻后。
严纲放弃正面突围的想法。
转而沿石阶返回城头。
打算顺着城墙绕到北门。
然而,城墙上布满了临时征召来的百姓。
在这些人的阻拦下,他的行进速度极为缓慢。
“糟糕!”
严纲连连叹气。
不知不觉间。
天已大亮。
旭日东升,照亮大地。
严纲身后追随者日渐稀少,终至北门。城门楼上,早有敌军列阵相迎。
“严纲,事已至此,何必徒劳挣扎?”审配受命在此驻守,专为拦阻严纲。
“吾主刘备礼贤下士,绝不会薄待于你!”审配试图劝降。
严纲默然,只顾奋力突围。
“将军,他若执意不降,不如……”一冀州偏将已有杀意,只需一声令下,便可将城上苦战的严纲射杀。
“再观其变。”审配举手制止,道:“我军占据优势,幽州军难掀波澜。主公欲活捉此将,只需耗尽其体力。”
审配命令士兵拖住严纲,消耗其兵力。
……
正午时分,南门。
刘备被众将士环绕,入了饶阳小城。满宠正指挥将士将白马驱逐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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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严纲与白马义从仍在北门激战。”失去坐骑的白马义从战力大减,加之本就擅长野战而不擅守城。
“不久当有捷报传来。”满宠认为,严纲撑不了太久。
刘备走近一匹白驹,轻抚鬃毛。“好马啊!”
昔日,白马义从是刘备渴望拥有的精锐部队。然如今,大雪龙骑更为出色,在对比之下,白马义从显然逊色许多。
刘备深知白马义从不容轻视。
“将战马妥善安置。”他说。
“传令各部,务必活捉严纲。”刘备下令。
随后,一行人由南门入城,径直前往府衙。
张合在门口迎接刘备。
“主公,公孙瓒仍在负隅顽抗。”自从昨夜包围此地,他已组织三次突围,均被张合击退。
“谁敢闯入通报?”刘备环视四周。
田楷越众而出。
“主公有令,我愿替您入府传信。”
归顺刘备后,田楷未曾立功。此刻主动请缨,欲面见旧主公孙瓒。
“很好!”刘备欣然应允,“只言我已在门外,并设宴相候,请伯珪前来赴宴。”
随即,刘备派人筹备酒宴,田楷亦领命而去。
“大哥,我看那公孙瓒未必甘居人下。”张飞低声说道。
“大哥重情义,他公孙瓒……”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翼德,莫再多言。”
刘备叹息一声,张飞只得噤声。
府内,公孙瓒望着疲惫不堪的手下,众人面容憔悴,衣衫凌乱,伤痕累累。
“禀报主公,田楷求见!”
田楷的名字让公孙瓒微微一震。
公孙瓒听闻田楷求见,心中怒火更盛。
“他既已投靠刘备,有何颜面再见于我?”
他麾下的三位田姓部将——田豫、田畴、田楷,皆已归顺刘备。
田楷踏入大殿时,身后跟随着数十名幽州将士,剑锋直指他。
“你是来羞辱旧主的吗?”公孙瓒面色铁青。
“如今随刘备,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倒是值得庆贺。”
话中满是屈辱与不甘。
“无需多言!”公孙瓒持刀直指田楷,“若你是为了劝降而来,大可回去告知刘备,这绝不可能。”
田楷却说:“玄德公让我带一句话给您。”
公孙瓒疑惑:“何事?”
“玄德公已在门外备下酒宴,专候公孙将军前往。”
田楷说完便静立一旁,等待答复。
“酒宴?赴约?”公孙瓒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好个刘玄德,竟设下鸿门宴!”
他本欲动手,但想到两人过往君臣关系,终究忍住。
“将田楷赶出府!”
不多时,田楷被驱逐而出。
刘备问:“如何?”
田楷低头答道:“话已带到,但……”
恐怕公孙瓒不会前来赴约。
刘备察觉到田楷言语间的无奈。
“无妨,再稍等片刻。”
宴席已准备就绪。
从午后等到黄昏,刘备一直在此等候。
“禀报主公,城北严纲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