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昨夜的可怖。空气中混杂着谷物的霉味、泥土的腥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和铁锈般的冰冷。
陈铁山拄着那把卷刃更甚的铁锹,大口喘着粗气,古铜色的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混着沾染的骨屑灰土,在他虬结的肌肉上淌出道道泥沟。袁宝脸色发白,额角挂汗,刚才强行催动五仙令旗开路,显然也透支不小。
林小曼瘫坐在角落,双臂环抱着膝盖,身体还在微微发抖,直播设备歪倒在一旁,屏幕早已熄灭。
玄尘道长在老道清和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近,看着满地狼藉的“济世仓”,老泪纵横,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岳站在粮仓中央,背对着我们。他缓缓还剑入鞘,动作依旧平稳,但那身洗得发白的青衫,后背已被汗水浸透了一大片,紧贴着他略显单薄的脊梁。
他微微侧头,目光扫过地上那些正在迅速黯淡、消散的骷髅虚影,最终落在我掌心那块兀自散发着阴寒的倭甲残片上,眼神沉凝如深潭古井。
“跑了。”袁宝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嘶哑,“妈的,属耗子的,溜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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