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手心还死死攥着那枚勾玉,只是光芒黯淡了,温润还在,冰凉刺骨的感觉也没了,像是耗尽了力气。
獬豸印倒是依旧温热,只是那股子冲天的浩然金光也敛了回去,沉甸甸地坠在腰间。
仓库?哪还有什么仓库。
原地就剩一个巨大的、冒着青烟的深坑,边缘的泥土和碎水泥板子还带着被高温灼烧过的琉璃光泽。
静炎那孙子连根毛都没剩下,仿佛从来没存在过。
那股子差点把我灵魂都冻裂的归墟死寂气息,也消失得干干净净,只有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万物腐朽后的空落落味道。
“咳…咳咳…”袁宝终于缓过一口气,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的唾沫星子都带着血丝,“尚…尚哥…咱…咱还活着?”
“命硬,阎王不收。”我哑着嗓子回了一句,撑着身子想坐起来,浑身骨头跟散了架似的疼。
“草…那孙子呢?那鬼草呢?”袁宝挣扎着抬头,看着眼前那个还在冒烟的巨坑,一脸茫然加后怕。
“灰飞烟灭了。”我盯着那深坑,心里却没有半点轻松。
静炎最后那声充满惊怒的“傩神遗玉”,还有他背后那个所谓的“永寂之主”…这事儿,远没完。
……
异管局总部那栋黑黢黢的大楼,气氛比停尸房还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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