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世事的冰冷。
“若只为毁草断念,何须亲至冒险?若为救己或救人…谁值得他背叛至此?”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缓缓扫过石室内外每一个人的脸。
最终,落在了石台上胸口幽绿血咒明灭不定、身体依旧微微抽搐的刘一守身上,又缓缓移向破碎的石门外,那昆仑墟方向的深沉夜色。
妙音谷里那股子血腥混着焦糊的味儿还没散干净,我瘫在冰冷的石台上,后背那五道狰兽挠出来的口子火烧火燎地疼。
萧媚抖着手给我换药,白布条刚缠上去,立刻就被黑红的血和冰碴子浸透了。
她眼睛肿得跟桃儿似的,可手上的劲儿一点没软,药粉撒上去的时候,我疼得眼前直冒金星,牙都快咬碎了。
“忍着点…”她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
忍?我他娘的都快把自己忍成个破口袋了。
可脑子里翻来覆去就一个念头——萧霆。
那孙子抢走了草,守哥最后那点活气儿眼瞅着就要被胸口那团幽绿咒印给磨没了。
张老爷子他们几个老家伙脸都憋紫了,金光、黄芒、七彩蛊丝死死压着那团蠕动的污血,可那点绿光就跟毒蛇芯子似的,时不时就往外窜一下,刘一守的身子就跟着抽一下,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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