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通讯切断,船舱内死寂一片,只有引擎的轰鸣和海浪的拍击声。
陈铁山握紧了铁锹,指节发白,发出“咔吧”的轻响。
袁宝脸色煞白,灰小仙缩在他颈窝里瑟瑟发抖。
萧媚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子里只剩下淬火般的寒芒,她默默地将那只躁动不安的翡翠瓶贴身收好。
“回燕京!”我的声音斩钉截铁,雷纹剑在鞘中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感应到了即将到来的滔天凶煞。
没有片刻停歇,我们几乎是踏着燕京第一缕灰蒙蒙的晨光,冲进了京西山区。
越靠近玄鳞观,空气越发潮湿阴冷,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如同腐烂水草混合着铁锈的腥气。
天空铅云低垂,沉甸甸地压在山峦之上,细密的雨丝冰冷刺骨。
异管局的临时封锁线拉在观外一里处,穿着黑色制服和防化服的人员面色凝重地穿梭,各种探测仪器发出尖锐的警报。
萧霆亲自在入口等候,眼窝深陷,布满血丝。
“情况比想象的更糟。”他递给我们特制的隔绝面罩和强光手电,“整个道观区域…空间异常,物理法则似乎被扭曲了。
信号完全屏蔽,强光手电在里面只能照出几米远,像被浓雾…或者说,被某种‘水’吞噬了光。
最诡异的是那些无处不在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