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大人难道认为陶尾张守的脸面会因为迎接天皇的使节就蒙羞吗!”内藤兴盛反击道。
接着陶隆房的盟友和家臣们开始争吵,整个本阵充斥着对立和焦躁的情绪。
“”够了!”陶隆房强行压下去冲突,然后向报信武士问道:“他们有说是做什么来的吗?”
“呃……没说……”武士心虚道。
陶隆房压下处罚这个小武士的心思,他头一次觉得这次起事可能无法成功,门口值守的负责武士连问清楚来军阵的人目的是什么都问不清楚,以管窥豹,之前山口城和城下町中的放纵烧讨行为,对军队状态造成了很大的消极影响,既然如此,亲自去见一见又何妨,区区一个老公卿,几个今川家侍卫武士,还能在大军面前把自己怎么样不成?
“走,去见见!”陶隆房略一思索便做了决定,起身要去。
“尾张守大人,这……”当即就有家臣反对。
【在我们起事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没有脸面了,除非完全胜利,否则我们都没有资格谈什么脸面!】陶隆房斜了一眼说道:“大军在侧,还怕他们不成?至于脸面……呵呵……”
少倾,陶隆房一身具足,带着其他戎装的家臣盟友中的高层,来到了营门之外,老天也似乎有想促成和谈的意愿,这时候的风势、雨势都小了很多。
“拙者,陶尾张守隆房,见过三条殿!”陶隆房对着牛车行礼道。
“哗啦~”牛车前面的竹帘被掀开,三条公赖以一个高阶公卿应有的仪态起身走出牛车上的棚子,却没有急着下车,反而在车头站起,在这个角度远远看见原本山口城的一角,这两天时不时出现的暴雨大风,都没能掩盖一些烧讨的痕迹。
看着那些痕迹,三条公赖知道,和谈不可能成功,他,也不想和谈成功,哪怕可能搭上生命!
兴津弥太郎给三条公赖撑起伞,护着他下了牛车。
“陶尾张守做的好大事啊!”三条公赖感慨道,“自大内修理大夫以来苦心经营近两百年的山口城,人称西京,却已经如此了……”
陶隆房不卑不亢:“如您所知,近年主君义隆公政道昏乱,奸臣相良武任等人祸乱国政。对此视而不见,既是作为大内家臣,亦是作为蒙朝廷赐予尾张守职之身所无法容许的。这是鄙人苦恼至极后做出的兵谏。那些……只是应有的代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