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绝……您想让哪位陪您小酌几杯?”
话音刚落,陆沉月那边“啧”了一声,秀眉瞬间竖成两道柳叶,趁人不注意,指尖在林川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力道不大,却带着十足的警告。
林川心里一凛,忙拱手道:“谢老先生,掌柜的厚爱,林某心领了。”
他话锋转向众人,“只是今日实在仓促,行囊还在客栈,得先回去安顿,明晚铁林酒楼,我定在那里恭候诸位。”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不强留了。”
谢文斌从怀中摸出一方紫檀木牌,上面用银丝嵌着“太州诗社”四字,背面刻着他的名字与住处。
他将木牌递向林川:“这是老夫的社牌,持此牌在太州城,但凡与笔墨沾边的去处,都能畅行无阻。林小友若日后再来太州,凭此牌寻到老夫住处,哪怕深夜叩门,老夫也定当温酒候教。”
林川接过木牌,只觉入手温润,显然是谢先生的珍贵物件。他刚要推辞,谢文斌已按住他的手:“莫要嫌轻。这牌上虽无金银,却记着太州城所有爱诗之人的心意。你那’红于二月花’一句,值得老夫以社牌相赠。”
旁边的白胡子老秀才也赶紧摸出自己的竹制名刺,上头用朱砂写着“城西柳巷,周明远”:“林小友若有兴致,可来寒舍品茗论诗,老夫藏着三十年的普洱,正愁无人共饮。”
一时间,周围的文人纷纷效仿,有的递出名刺,有的写下住址。
眨眼间林川手里就攒了厚厚一叠。
张云山站在二楼,看着这一幕,目光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