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如平地惊雷,炸得岑仲昭面容骤变。苍梧玉简,这四个字,仿若魔咒,瞬间挑起他心中最深处的恐惧与惊慌。
苍梧玉简,乃是千年之前,上古奇人苍梧子所留。此玉简通体晶莹,由一种不知名的神料铸就,质地温润如玉,却又坚不可摧。玉简之上,密密麻麻镌刻着古老的阵法与武功秘籍,这些秘籍,皆是苍梧子毕生所学,蕴含着改天换地的伟力。更令人震惊的是,玉简之中,还封印着一段惊天秘辛:王朝历代先皇与隐世家族之间,暗藏着一份密约。这份密约,关乎天下气运走向,王朝社稷安危,一旦公之于众,势必引发朝野巨震,天下大乱。而韦长空口中的神器,据说便与此玉简息息相关,只是其具体为何物,知晓之人寥寥无几,皆深藏于世间黑暗的角落,无人得见真容。
“韦家主,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岑家世代忠良,怎会私藏这等违禁之物?” 岑仲昭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死死咬着牙,试图驳斥韦长空的指控。
“呵,真是好一口伶牙俐齿。” 韦长空冷笑着,缓步向前,每一步落下,都似有千钧之力,压得地面 “咯吱” 作响,“你以为贫道是三岁孩童,任由你哄骗?数日前,贫道便已察觉到你体内气息异常,暗中运转的,分明是玉简上记载的 ‘太乙真气’。这种真气,乃苍梧玉简独有的心法所修,天下间绝无第二处可寻!”
韦长空此言,如定海神针,狠狠地扎在岑仲昭的心口。这几年,岑仲昭闭关修炼,机缘巧合下,竟真的在一次意外中,唤醒了体内沉睡的特殊真气。这股真气,与众不同,修炼起来事半功倍,短短数年,便让他修为突飞猛进,直追武林顶尖高手。只是,他一直不知这真气究竟从何而来,此刻被韦长空一语道破,他瞬间如坠冰窟。
“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 韦长空眼中杀意闪现,双手蓦地结印,身形化作一道残影,瞬间欺至岑仲昭身前。只听 “轰” 的一声巨响,韦长空一掌重重拍在岑仲昭的肩头。这一掌,看似轻飘飘,实则暗含韦家长辈秘传的 “破甲神功”,专破护体真气。刹那间,岑仲昭只觉肩头一震,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汹涌而入,护体真气瞬间被击得粉碎,他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狠狠砸在别院正中的石桌上。
石桌应声而碎,碎片四溅。岑仲昭嘴角溢出一缕鲜血,面容惨白,他死死盯着韦长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韦家主,你我两家情同手足,你怎能下此毒手?”
韦长空却是面无愧色,他俯视着狼狈不堪的岑仲昭,眼神中满是决绝:“岑仲昭,你莫要怪贫道心狠手辣。今日,你若不交出苍梧玉简,休怪贫道不念旧情。” 话音未落,他身形再次闪动,双手幻化出无数掌影,如狂风骤雨般朝着岑仲昭周身要害招呼而去。
岑仲昭拼尽全力,狼狈躲闪。他身形在掌影间穿梭,不时被击中,发出闷哼。数招过后,他衣衫褴褛,鲜血淋漓,可眼神却愈发坚毅。他深知,韦长空绝非说说而已,为了玉简,对方定会下杀手。突然,岑仲昭大喝一声,身形暴起,双手在身前疾速挥舞,瞬间结出一道古怪印决。刹那间,他周身残存的真气疯狂涌动,汇成一道璀璨的金色光柱,直冲云霄。紧接着,他双手猛地向前一推,那金光如离弦之箭,朝着韦长空直射而去。
韦长空见状,面色微变,双手迅速交叉于胸前,体内真气急速运转,一道黑色气墙瞬间在他身前形成。 “轰隆” 一声巨响,金光与黑墙相撞,爆发出惊人的冲击力,气浪如潮水般向四周蔓延,别院的竹林被瞬间连根拔起,房舍更是摇摇欲坠。
这一击,竟是平分秋色。韦长空被震得倒退三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而岑仲昭也是元气大伤,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韦长空抬眼望去,见岑仲昭已然强弩之末,心中冷笑,正待再次出手,却见岑仲昭突然仰头大笑:“韦长空,你当真以为,凭你一人,就能从我手中夺走玉简?”
笑声戛然而止,岑仲昭眼神骤然变得凌厉,他缓缓抬起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朝着天空连弹三下。刹那间,三道尖锐的啸声划破长空,直冲云霄。这啸声,仿若某种神秘的信号,刹那间,整个邕州城的气氛都为之一滞。
韦长空面色大变,他瞬间意识到,岑仲昭早已布下后手。他咬牙切齿,正欲阻止,却见远处天际,数道黑影如闪电般破空而来,瞬间掠过城中的高楼大厦,朝着青梧别院方向急速飞驰。
刹那间,青梧别院内外,剑拔弩张。韦长空站在岑仲昭身前,二人对峙,周身气势如实质般向外压迫。远处黑影渐渐清晰,为首一人身着血红战袍,面容冷峻,正是青梧卫统领狄文远。他身旁跟着数名青梧卫成员,皆是身手矫健,面容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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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文远身形落地,环视四周,目光在韦长空与岑仲昭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地面上的狼藉之上。他微微皱眉,沉声道:“韦家主,我青梧卫正调查宋军统领被刺一事,不知您在此与岑公子动手,是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