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南东路的梁氏土司,一直与邕州城守军保持着紧密的盟友关系。梁氏土司世代镇守边疆,拥有一支训练有素的私兵队伍,他们在历次战役中都为宋军提供了坚实的支持。然而,敌方势力为了削弱宋军的力量,精心策划了一场针对土司们的毒酒宴。
“安娜,计划准备得如何了?”敌方统帅黑袍人站在营帐内,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宛如来自地底的回声。他的面前站着一位身着华丽旗袍的女子,她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红唇微启,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统帅放心,一切已准备就绪。梁氏土司和其他几位重要土司都已经收到我们的宴请帖子,他们对我们的‘诚意’颇为满意。”女子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狠辣,她的眼神在烛火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黑袍人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桌上,那里摆放着几瓶晶莹剔透的酒壶,壶中的酒液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这酒中所下的毒,可在半个时辰后发作,届时土司们将失去行动能力,至少一个月内无法调动兵马。”
与此同时,敌方统帅黑袍人还派遣了一名艳谍潜入邕州城,目标是盗取宋军的虎符。这名艳谍名叫柳如烟,她以舞姬的身份混入城中,凭借美貌和智慧接近了守军将领。
柳如烟在城中找到了机会,趁夜深人静时潜入了将军府。她在府中四处探寻,终于在一个隐蔽的房间里发现了虎符。她小心翼翼地取下虎符,藏在怀中,迅速离开了将军府。
然而,柳如烟的行动并没有逃过邕州城地下情报网的视线。情报头目林忠早已得到消息,他迅速将情况报告给了狄帅和岑侯。狄帅和岑侯立即采取行动,加强了对将军府的保卫,同时在城中展开了严密的搜索。
邕州城外,敌军营帐连绵,如一片灰白的帐篷之海,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河谷。营帐间篝火点点,巡逻的士兵拖着疲惫的身躯,踏着深一脚浅一脚的步伐,维持着表面的秩序。
郑文远,这位宋军的谋士,为了破坏敌军的连营,主动提出诈降。他伪装成一名逃兵,带着伪造的情报投奔敌军。敌军将领起初对文远有所怀疑,但在文远巧妙的言辞和表现下,最终相信了他。
“将军,敌军内部矛盾重重,我愿意为贵军效力,共抗宋军。”文远细打量文远片刻,眼中疑云渐散,终是挥手让他退下。文远松了口气,悄然退至营帐边缘,暗中观察将领的动向。待将领重新埋首于地图,他身形一闪,已至案边,迅速将map上的关键兵力部署记于心间。
月上中天,敌营渐入沉睡。文远从怀中掏出火折子,轻轻划燃。刹那间,火光四起,敌营中的干草被引燃,火势迅速蔓延。一顶顶帐篷如被怒火吞噬的亡魂,瞬间陷入一片火海。敌军士兵在睡梦中惊醒,惊恐的叫喊声、杂乱的奔跑声交织成一片。
文远立于高处,望着火光冲天的敌营,目中闪过一丝狠戾:“愿这把火,能为邕州城换得一线生机。”言罢,他身形一跃,消失在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莫承恩正于另一处暗桩所在地,策划着另一场惊心动魄的行动。他全然不顾自身安危,故意让自己身中数箭,伪装成被宋军抛弃的逃兵。
夜色如泼墨,承恩拖着近乎虚脱的身躯,踉跄逃至敌方暗桩所在的废弃粮仓外。他靠在墙边,大口喘着粗气,血迹自衣衫渗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什么人?!”粮仓内传来敌军的厉喝,数名士兵如从暗处涌出的恶犬,手持刀枪将承恩围在中间。
“我……我是逃兵……宋军待我如草芥,这才冒险逃来。”承恩强撑起身子,话语中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与惊慌。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任血迹顺着脸颊流下。
敌军士兵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走上前,用刀尖掀起承恩的衣领:“小子,若敢有诈,叫你死无葬身之地!”见承恩神情并无异样,且伤口确凿,士兵们终于松口,将他带入粮仓。
粮仓内,昏黄的油灯下,敌军正在策划新一轮的突袭行动。他们未对承恩起疑,反将他当作获取宋军情报的“活宝”。承恩暗中观察,将敌军的兵力部署、联络暗号一一记下。
待敌军放松警惕,承恩趁夜深人静之际,悄然潜至粮仓的中心区域。那里堆满了火药与粮草,是他此行的关键目标。他从怀中摸出一簇火折子,轻轻划燃,火光瞬间吞噬了粮仓,火药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粮仓在火海中摇摇欲坠。敌军慌乱之中,哪料想这“逃兵”竟是宋军安插的棋子。承恩趁机冲出火海,怀中紧紧揣着盗取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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