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匠摘下眼镜,抬起头:“李老爷放心,最多三日。这机关一旦装好,您的宅子便固若金汤。”
林巧匠带着徒弟小赵来到李宅。他登上梯子,仔细查看屋内主梁的结构。主梁粗壮,横亘屋顶,是整座宅子的脊梁骨。
“这梁木的纹理顺直,是做机关的好材料。”林巧匠摩挲着木面,对小赵说,“你去把工具箱搬上来,咱们开工。”
小赵利落地爬上梯子,将工具箱置于梁上。林巧匠先用墨线在梁木上弹出一条笔直的线,那是机关暗槽的位置。接着,他拿起凿子,沿着墨线小心凿槽。木屑纷飞,露出浅浅的凹槽。小赵递上木楔和锤子,林巧匠将楔子敲进槽内,为机关预留空间。
“这机关的核心,是这组连发暗器。”林巧匠从工具箱里取出一个乌木制的小匣子。匣子巴掌大,表面雕着兽面纹。他轻轻一扭机关,匣内弹出数根钢针,寒光凛凛,“一旦有敌人攀爬屋顶,触动机关,这暗器便会自动发射。”
小赵瞪大眼睛,惊叹师傅的手艺。林巧匠又取出一套齿轮组,将其嵌入梁木的另一处暗槽。“这是火光机关。若有人破窗而入,齿轮带动火石,点燃预先放置的油灯,火光瞬间照亮屋内,让入侵者无所遁形。”
林巧匠和小赵忙活了整整两天,终于将梁木机关安装完毕。他们从屋顶到门窗,设置了多处机关,相互配合,形成一套完整的防御体系。林巧匠还贴心地设计了一个主控机关,藏在李大户的床下。李大户只需轻踏机关,便可启动或关闭所有机关。
“林师傅,这机关太精妙了!有了它,我这宅子可保万全。”李大户大喜过望,掏出一锭银子作谢礼。林巧匠微微一笑,推辞一番后收下。
随着消息在城中传开,越来越多的百姓请林巧匠为自家安装机关。林巧匠带着徒弟们日夜赶工,从大户宅邸到普通民居,处处都留下了他们的匠心之作。
小赵在一次安装中,结识了城东的张木匠。张木匠是个热心肠,主动提出要协助林巧匠的工作。他擅长木工活,对房屋结构了如指掌,为林巧匠安装机关提供了不少便利。
“林师傅,这梁木的承重得仔细算,不然机关虽好,却会把房梁给折腾坏。”张木匠一边帮着固定机关,一边提醒。
林巧匠听后连连点头:“张师傅说得对,我们得在坚固与巧思间找到平衡。”
在两位匠人的合作下,邕州城的民居机关安装得越发顺利。城中的防御体系愈发完善,百姓们的心也踏实了许多。
这天深夜,城北的王家宅邸突遭窃贼光顾。窃贼悄无声息地爬上屋顶,企图破瓦而入。不料,他的脚刚踏上屋瓦,屋顶的机关便启动了。林巧匠设计的连发暗器匣“嗖嗖”射出钢针,吓得窃贼滚落屋檐。与此同时,梁木中的火光机关触发,油灯瞬间点燃,屋内亮如白昼。窃贼暴露在火光下,手忙脚乱。王家护卫闻声赶来,将他当场擒获。
“多亏了林师傅的机关,不然我家这次可要遭殃。”王家主人感激涕零,赶忙请林巧匠上门致谢。
林巧匠摆摆手:“保一方平安,是我们匠人的责任。”
邕州城的防御体系,就这样在无声中织起了一张严密的大网。从城墙的铁汁加固、箭楼的火油机关,到市井的阵纹青砖、民居的梁木守卫,每一个角落都暗藏玄机。
城中的百姓们也在悄然改变。他们不再只是被动的守卫者,而是主动融入了城市的防御体系。茶楼的老板们在桌下暗藏警报机关,一旦发现可疑之人,便能立刻通知守军。酒肆的伙计们学会了辨认敌军密探的技巧,他们的眼中多了一份警惕,守护家园的使命感在心中生根发芽。
邕州城的夜晚,不再只是深沉的寂静。守军在城墙上巡逻,他们手持火把,照亮城墙的每一块砖。城内的更夫敲着铜锣,洪亮的声音穿透夜色,报着平安。而那些隐藏在市井和民居中的机关,则如同沉睡的巨兽,时刻准备醒来,保卫这片土地。
然而,暗潮仍在涌动。城外的敌军大营中,将领们紧盯着邕州城的情报图。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似乎在策划着什么。
“这邕州城的防御,倒是越来越周全了。”敌军将领冷笑道,他轻轻敲击着桌面,“不过,再坚固的防御,也有它的破绽。”
他的副将附和道:“我军只要找到那关键破绽,便能一击必杀。”
敌军的密探们早已潜入城中,他们伪装成商贩、乞丐,暗中观察邕州城的防御体系。他们注意到市井中的阵纹青砖和民居的特殊结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将军,我们已摸清邕州城的部分机关布局。只要趁夜破坏关键阵纹和民居机关,便能大幅削弱其防御。”一名密探潜回大营,低声汇报。
敌军将领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就依计行事。我们趁夜突袭,让邕州城的防御变成笑话。”
漆黑的夜幕中,密探们再次潜入邕州城。他们分成几组,朝着市井的阵纹墙和民居进发。然而,他们并未察觉,邕州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