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据说那位早已心如死灰的老尚书,在看到这封信后,于书房之内嚎啕大哭,一夜白头。次日,便向皇帝递交了辞呈,告老还乡。
张大山没有乘胜追击,也没有落井下石。他用一种超越了个人恩怨的悲悯与格局,为这场因观念之争而起的风波,画上了一个沉重的句号。
这份胸襟,也让那些原本还对他心存芥蒂的朝中老臣们,彻底地心服口服。他们知道,安国公所求的从来就不是个人的权势与荣辱。
他心中所系的,是这天下是这苍生。
然而,张大山越是表现得如此“无私”与“超然”,皇帝宁宣宗的心中,却在无尽的感激与信赖之余,悄然生出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复杂情绪。
他看着案头上,那雪片般飞来的、来自全国各地,恳请为安国公父女建立生祠的奏章。
他听着宫墙之外,那山呼海啸般,将“安国公”与“丫丫神医”的名字,与“神明”相提并论的呼喊。
他知道,张家的声望,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甚至是有些危险的……顶点。
一个臣子,功劳太大,民望太高,甚至高到了能与皇权比肩,能被万民视为“神明”的地步。
这,对于任何一个帝王来说,都将是一个……甜蜜而又苦涩的……终极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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