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从荷包掏出一枚铜钱“严明,以这铜钱为约,我要寻你,你若不在庙内,我就在你这庙门槛底部塞一枚铜钱,你看到后次日辰时在云水茶楼等我就好。”
“行!但听恩公吩咐。”严明拱了拱手。
之后两人又说了一阵,姜淮告别严明就走了。
严明也回到破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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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京城贡院。
阅卷官们正在马不停蹄的审阅试卷,他们已经连续多日没有好好休息,困了就在椅子上眯一下,醒来继续阅卷。
此刻翰林院编修杜璟杜大人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又将一份平庸的答卷放到左侧的落第堆中。
他已连续批阅了百余份试卷,无一能入他的眼。
“杜大人,喝口茶吧。”一旁一个杂役见这位翰林大人很是疲累,提醒道。
“无碍!这还有不少呢,我得加紧批。”
之后杂役给杜璟重新换上一盏新沏的龙井就下去了。
杜璟端起茶盏轻啜一口。
茶香沁入心脾,让他疲惫的精神驱散了些。
他再次伸手取过下一份试卷,当展开卷面的刹那,眼前不由一亮。
这字迹工整如刻,笔力遒劲,墨色均匀,一看便是苦练过。
更难得的是通篇无一字涂改,行文如流水,在数千份答卷中很是罕见。
“《论漕运疏》...”杜璟轻念出声。
再次看了看,随着阅读深入,杜璟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臣闻:漕运之设,所以济国用、通南北也。漕运之弊,非在河道淤塞,而在制度腐朽....”
答卷开篇便直指要害。
杜璟又看了看,继续往下读去。
“济京师,实仓储,通商贾,活经济,备灾荒,稳民心……”这文章通篇字字见血,直指漕粮优势。
话锋一转。
“当以“裁冗费,浚河道,严考成”三事为要!”
杜璟一看,每一句都在痛陈积弊,还字字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