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这样农户们也补的少一点。
这已经是这么多年官差和农户缴粮税时约定俗成的规矩了。
之后,两个竹溪村村民赶紧上去,前去帮助衙役收粮。
姜淮只见衙役面前摆着一个大官斛,这斛比他们农户自家用的都要大不少。
然后所有村民的粮食都要倒入这个斛中,要倒的满满当当,堆到冒尖,堆到堆得放不下了为止。
之后,农人一筐一筐的将粮食都倒进那大斛中,时间慢慢过去,一名衙役慢慢用铲子铲平,铲平后,又有了空间,农户继续倒。
眼看粮食堆满,也无处可铲。
突然旁边一名衙役伸腿踢了一下,果然尖尖变平,又可以堆。
姜淮只得拿出筐中的补了一点。
之后那领头衙役看了看,点点头,“可以了,下一家!”
之后姜家人退到一边。
姜淮就在旁边观察,看其他村人缴粮,他发现其他村人交粮的景象各不相同。
有的村衙役踢了三下,说不够,还得补。
有的说粮食成色不好不够,得再加,这个加多少,也是由衙役自己决定。
他们竹溪村的已经算是收的顺利的,没太为难他们。
但别的村各有各的刁难法儿。
此刻,姜淮就听见不远处有一个老人在哀戚,他身边还有个穿着破烂,浑身脏兮兮的小娃娃。
只见,他抖着干裂的唇哆嗦道,“官爷,这么些粮我们自己都不够吃,这么些已经在家称过,明明是够的啊,这...这是一分一厘都不能少的啊!”
那领头衙役听了,当即呵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这秤是造假的吗?”衙役冷眉一竖。
“不,官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这是官秤,这是官斛,官字大于天!知道吗?”
那老农被呵斥的低下头去。
之后那衙役巡视了农户一圈,再次高声斥道,“有谁不认识这个官字的,啊?有谁?你们不认识这个官字,以后也休怪这个官字也不认得你。”那衙役狠狠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