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张辽已经把这里发生的事情了解得差不多。
得知甘宁因为没仗打憋得慌,擅自出去找江东军挑起大战。
张辽没有一点意外和生气的意思,反而敬佩地看着甘宁,笑道:
“兴霸,还得是你啊!
敌人联合天下诸侯图谋咱们主公的地盘。
咱们主公没要求全线反击就够给他们面子了。
没想到孙策居然敢派他弟来咱们这扎寨威慑。
真是活腻歪了!
我看,早该直接冲出去把他们的水寨给拆了,把孙权活捉送给主公当质子!”
“你看看!”
甘宁如遇知己般握着张辽的手,还不忘看向朱光。
“老朱,这才叫大将!
你看你,一听说要打仗,吓得恨不得当缩头乌龟。
哪有一点咱们老大手下的气质?
学着点吧!”
说罢,甘宁期待地看向张辽,兴奋道:
“老张,你可是这一片守军的扛把子。
这仗该怎么打,可都是你说了算。
我问你,假如我有计谋在孙权主动出击之前先把他干掉。
你愿不愿意陪我试试?”
见甘宁有些过于兴奋了,张辽表情顿时严肃起来。
“兴霸,打仗这事可不是在江上当海贼。
今天高兴就放人一马,明天不高兴就抢他娘的。
打仗要顾计全局的。”
说罢,张辽递给甘宁一份密报。
“你先看看这个,再说计谋的事。”
甘宁一看这架势,知道应该是有什么重要军情。
当即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认真的看起密报来。
“什么?原来孙权不过是攻取合肥的一步棋而已?
我还是小看江东那帮人了!”
把密报递给朱光后,甘宁小心翼翼的看向张辽。
“老张,这事可不一般。
咱们的防御力量主要都在巢湖、濡须口这一代。
西边和东边可都没这么严密。
要是密报属实,那咱们岂不是要三面临敌?”
说着,甘宁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恍然大悟到:
“怪不得孙权只围不攻,昨晚吃了那么大的亏都不说来报仇。
原来是在吸引咱们的注意力,为另外两路打掩护啊!”
“不错,据探马来报。
江东陆家的新秀陆逊率领一支偏师,已经从西边过了舒县,悄悄绕道巢湖以西。
鲁肃看似准备攻打青徐,实际上只有个空营在边境。
他的大军早就悄悄绕道阜陵,沿水路西进,马上就要到巢湖以东。
可以说咱们是被陆逊、鲁肃、孙权三面夹击了!”
朱光这时候也看完了密报,把密报交还给张辽后,朱光一脸不解的问道:
“那为什么他们出发的时候咱们那么多岗哨都没发现?
偏偏他们已经越过大江,到了预定的位置,咱们才得到密报呢?”
“唉!这也是我和闫象两人的失误。
之前主公曾命令我们俩严防庐江一代的敌军。
我们俩都认为江东擅水战,几乎不敢大面积走陆路。
又觉得他们的主要目标在襄阳一代,这里只是威慑和佯攻。
这才把精力都放在了濡须口。
忽略了其他地方的防御。
陆逊、鲁肃一个是一路偃旗息鼓,绕道突袭。
一个是掩人耳目,靠着青徐作掩护,偷渡而来。
一开始确实防不胜防!”
张辽叹了几口气后又继续道:
“我这次来就是想到了破解的办法,需要你们两个帮忙。”
甘宁一脸无所谓道:
“老张,不必客气,咱们都是为老大效力的。
只要能上阵杀敌,你就是让我顺流而下直扑孙策老巢我都敢!”
“道也没那么夸张。
合肥、巢湖附近我都已经做了布置。
现在就差演一出逼真的戏,来个将计就计了!”
“张将军,需要我们怎么办只管说。
我朱光一定不会皱一下眉头。”
眼见朱光、甘宁两人都表达了决心,张辽眉头舒展,解释道:
“虽说是三面夹击,但主力还是在孙权手里。
我判断他们应该是想让孙权现掩护另外两军到位。
咱们把注意力都放在防御另外两军的时候,孙权帅主力奇袭濡须口。
这样咱们只能疲于来回调动兵马,不能够安心防御某一处。
只要占了濡须口,加上另外两军的策应,咱们就很难把孙权困死在濡须口或是夺回濡须口。
那么巢湖以南就算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