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微张着嘴,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侯岳他们左右相互对视,都觉的远哥这波逼装的好!
“侯岳你来了正好,我刚好有事儿要问你。”
顾洲远想到刚刚打算搞娱乐会所的事情。
“远哥,你这个主意好啊!”侯岳拍着手道,“我早就说要搞一个勾栏了,现在你终于想通了,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来帮你找铺子!”
“我也觉得有搞头,”关昊赞同道,“远哥的那些话本要是改成戏曲来唱,那绝对是会大受欢迎的。”
李坤却是蹙眉:“可咱们上哪去找那些角儿呢?舞妓乐师什么的都好办,唱戏的伶人不太好找啊,总不能光是说书吧,那不成了茶馆儿了?”
侯岳突然灵光一闪:“要不你们下回带几个突厥娘们回来,咱们培养些胡人优伶出来,那多吸人眼球啊!”
“让突厥女人唱戏,亏你想的出来,那叽里咕噜的谁能听懂?”关昊没好气道。
“这不行那不行的,那你说怎么办?”侯岳不道。
顾洲远笑道:“你们也别急,就先找些说书先生,说书相声小品脱口秀啥的先整上,戏子嘛,再慢慢寻摸就是了。”
“什么是相声小品啊?脱口秀又是啥玩意儿?”二柱挠头问道。
顾洲远便又大略解释了一下,众人这才恍然,大体上就是跟说书差不多的表演方式。
“要不然远哥你还是直接去淮清河边上,把那画舫连人一起买下来算了!”关昊大声道。
“买画舫?你知不知道那一艘画舫要多少银子?”李坤显然被吓了一跳。
画舫比之河边上的铺子还要值钱,一艘差不多的画舫要大几千两银子才能买下。
豪华些的更是贵到离谱。
“几千两银子?很多么?”侯岳一脸鄙夷。
看着关昊的眼神意味深长,一副看乡下人的姿态。
关昊愣了愣,是啊,几千两银子,对远哥来说很多么?
也就是几千块香皂的事情。
现在在突厥的香皂价格已然翻了几番,这里面的利润更多了,按照协议,溢出来的价格也要分一份给远哥。
这样一算,这么点儿银子,远哥真的大概是不放在眼里的。
再回想之前远哥所说,他对钱没有兴趣,或许不是在装逼,有没有可能那真的是他的心里话呢?
顾洲远闻言确实来了兴趣。
小时候香港赌片看了不少。
那里面动不动就是把船开到公海然后开始无法无天。
现如今在船上搞会所,虽说是合法合规,可这淡淡的偷感还是让他忍不住想要去体验一番。
“打造一艘画舫要多长时间?”顾洲远问道。
因为他做的是集娱乐、社交、休闲为一体的综合会所,现有的那些画舫看起来规模有点儿太小了些。
他不缺银子,但是缺时间。
“少则半年,考究些的一两年也有可能。”李坤答道。
“一两年?”侯岳怪叫一声,立刻摇头,“远哥,要是等上一两年那黄花菜都凉了!我看还是直接买现成的快!”
顾洲远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
一两年的时间,确实太久了,这时间成本太高。
要知道他来到这个世界也不过半年多的时间。
很多事情都是他心念一动间说干就干的,花费这么长时间来搞一个画舫,他确确实实没有这样的耐心。
买现成的?
淮清河上那些画舫,要么太小家子气。
要么就是老鸨龟公盘踞多年的老巢,接手过来光是清理内部积弊就够烦心,更别提改造成他想要的样子。
“买…也不是不行。”顾洲远沉吟着,目光扫过几位兄弟,“不过,我要的不是淮清河上那些小家碧玉的画舫。”
“我要大的,最大的,能容下戏台、说书场、赌坊、雅间、甚至大澡堂子的那种!”
侯岳差点被口水呛到:“远哥,那得多大的船?便是南都秦淮河上最大的‘春水阁’画舫,三层楼高,也没听说上面有大澡堂子啊!”
“呵呵……”顾洲远眼中精光一闪,刚才那副“对钱没兴趣”的淡然褪去几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全局的锐利。
“你们的思想不要有局限性,咱们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的,要做成行业龙头,让秦淮河的那些老一套跟在咱们屁股后面吃灰!”
这下连见多识广、心态淡然的苏沐风都惊得坐直了身体。
关昊李坤两人齐齐倒抽一口冷气。
李坤嘴唇动了动,似乎想算算这得多少银子,最终却没能发出声音,只是震撼地看着顾洲远。
二柱微张的嘴一直就没合上过,此刻更是觉得脑子嗡嗡的。
众人都感觉自己的认知被一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