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感应到了银那一瞬间的生死危机。但，这不正是计划的一部分吗？在毁灭的边缘起舞，才能榨取出最大的价值。冷无霜对银的“在意”，远超他的预期，这很好，是撬动她坚冰的绝佳支点。但那份敏锐的感知，也意味着风险急剧攀升。

    “老大，那冰婆娘好像……” 九色鹿也感应到了契约传递过来的紧张，七彩眼眸里带着担忧。

    “无妨。”姜恒打断它，眼神深邃如渊，“银做得很好。冷无霜起了疑，但更深的‘情’压下了它。只要银维持住‘重伤垂死’的依赖状态，她舍不得深究。” 他太了解这种被唯一温暖攫住的感觉了，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会下意识忽略浮木上的裂纹。

    “塔灵。”姜恒转向那团稳定的能量体。

    【指令？】冰冷的机械音响起。

    “解析银传递回的‘刹那永恒’节点纹路数据，推演其与寂灭雷霆、混沌本源的融合可能性。”姜恒眼中闪烁着危险而兴奋的光芒，“另外，定位混沌塔内所有蕴含‘空间湮灭’、‘时间凝滞’属性的秘境或遗骸。我需要……磨刀石。”

    “是时候，真正掌握这六层的力量了。”姜恒负手而立，周身气息内敛，却仿佛一头蛰伏的太古凶兽，只待利爪磨砺完毕，便要撕裂眼前的天地。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混沌塔的壁垒，再次投向永恒冰狱的方向，带着一种猎人审视陷阱中珍贵猎物的冷漠与期待。

    混沌灰芒在他眼底深处一闪而逝，如同深渊的凝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