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练不是喊口号,是按SoP。
伊娃提笔,把“应急条”写成三行:
E-1 候警:
三数监控上墙(RTT/抖动/送达率);
大声的先变拍(短—短—回);
弱声优先切入;伦理窗扩至上限。
E-2 回收:
三锚定位:灯塔弱牵—哈希追踪—伦理扩窗;
先回滚,再讲错,再重放;
禁止以死换路(红字)。
E-3 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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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与心理双轨;
事故讲错会(限制版);
条款修订与负例馆上架。
苏离把呼吸卡发到每个台位,
“峰值节点,先做三拍,再按键。”
零把“心智过热”的监测阈值降了一格——
工程不是砍刀,是温度计。
雷枭带队做“失压快关—慢开回线”,
把旧日的“紧急切断”改造为“同步减压”。
他在桥臂上写下一行丑有力的字:
“慢半步,不错步。”
演练完,巴克按惯例敲两下扳手:
短—短—回。
台位上的紧绷就像被这一小段节拍轻轻梳开,
恐惧不再是洪水,而是一套可练习的动作。
参观日开在验收后一周。
没有特权通道,只有只读镜像与黄带线。
孩子们先在学堂里学“星门小课”:
什么是相位锁定、什么是涡心、什么是伦理窗。
见证者把它画成漫画:
“把快改成问,把喊改成拍。
星门是大门,但门闩在手上。”
孩子笑,家长也笑。
走进环梁下,巴克把扳手递给第一排的孩子:
“拧不动也没关系,
把‘22.8—22.9—22.8’写三遍,
手就稳了,心也就稳了。”
孩子的字歪歪扭扭,巴克看得认真,
“丑也要写。”他又重复了那句。
工坊的志愿者把退役光学件改成星门模型投影,
在地面投出一张航线图,
小脚丫踩在“灯塔支线”上“短—短—回”地跳,
笑声把真空边缘都逗暖了。
展厅另一侧是负例馆·星门篇。
黑匣子不是恐吓,而是学习:
“涡心锁·教具”“失列回收·沙盘”“抖动噪声·耳听”。
伊娃对家长说:
“我们选择把恐惧开灯给孩子看,
因为黑暗里恐惧会乱长。”
公众参观日的最后一站是讲错会(限制版)。
阿温讲了上月一次模拟“超载”时他按快了的按键,
巴克讲他把一枚螺丝拧到“23.0”的那 0.1。
没有羞辱,只有改表。
墙上挂起新的小牌:
“过载提示延后 0.3s→前置 0.1s;
扭矩表读数显示字体增大 20%。”
孩子们看得很认真,有人举手问:
“讲错会会不会……很丢脸?”
伊娃笑:“丢脸的是不讲;
讲了,叫照明。”
黄昏,主环下的广场没有铺红毯,
只有一块朴素的木讲台,讲台旁边有一个灯旁。
林战站上去,按了按讲台边缘那四句。
他没有喊口号,只像在晚风里说话:
“我们终于把星门,从传奇变成交通。
这不是一场‘大开’,而是一份班表。
远航在规则里,扩张在治理中。
我们不会以死换路;不会设单心锁;
会让弱声先于多数的快;
不会上调不可逆的伤害。”
他指向航线图:
“这三条线——灯塔支线、播种干线、安全走廊——
它们不是道路,是承诺。
我们承诺:
每一段路都有‘三数一签’;
每一次抖动都会‘先回滚—再讲错—再重放’;
每一个失列都先派‘三锚’,不派‘以命换救’。”
他向后看,那里是工位,是孩子,是他族导师,是公共工程公司的技师:
“我们要在节拍里‘快’,
在条款里‘稳’,
在原则里‘慢半步’。
把‘英雄’换成‘作息’,
把‘传奇’换成‘交通’。”
他笑了笑,像把一个沉甸甸的器具从肩上挪到灯旁,
“扳手给你们,口令也给你们。
短—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