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路——信任。它稀薄,几乎看不见,却在这片域面里以一种顽固的方式向外延展。
“选择。”石塔道。
“维持隔离,”老人道,“则一切如旧:心在域中沉睡,静在域外渐行。”
“或——”白鹿道,“信执火者,开启叶门,将心散为林,以众心抗静。”
Serene的镜里闪过巴克为巢管过载时独眼熄灭的那一瞬,小五在无人处为“脉种”写上安全阈值的那一笔,伊娃在格栅合拢前回望槐隐的那一眼,雷枭在枪束尽头把自己肩膀挡在“断拍器”前的那一下。她的镜第一次无法压缩一段故事的长度——因为意义超越了编码。
先知的命网浮起一段轻得近乎不存在的“线”:如果这一次下注,未来的某个角落会出现一群把歌写在树上的孩子;另一个角落,会出现一个选择把枪放下的人;还有一个角落,会出现一个本该走向僵冷的城,夕阳里挂起了风铃。
“守护者。”林战低声,“请把门,借我一次。”
中庭里,风很轻。文明之心像一枚金叶,悬着,等落也等起。
第八步,尚未落下。
守护者的杖在空中停住,石塔的轮廓在光里微颤,白鹿的耳朵轻轻一动。
下一步,落向何方?
是把“门”再封一千年,还是把“叶”推向风里,去冒一次前所未有的险?
静滞之域的每一格,都在等那一笔。
双王对弈停手,棋钟未响。
——守护者,要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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