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自古以来的典籍，都是这么记载的啊……”大长老有些底气不足地，小声反驳了一句。

    “典籍？呵呵……”青瑶长老嗤笑一声，“那典籍，是谁写的？还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中人，自己写的？你们自然是……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了！”

    “我告诉你们！”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严肃，那股属于化神期大能的、若有若无的威压，让在场所有长老，都感觉自己的心神，为之一颤！

    “这天地大道，本就……不分正邪！只有……强弱！”

    “所谓的‘正’，不过是……胜利者，为自己谱写的赞歌罢了。”

    “我活了这几千年，见过的，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盗女-娼的‘正道高人’，多了去了！也同样见过，快意恩仇、一诺千金的……魔道巨擘！”

    “你们，应该摆正自己的态度，去看待这件事！”

    她的目光，扫过大厅之内，所有噤若寒蝉的长老，最后，落在了李慕婉的身上，那眼神，再次变得……充满了暧-昧与……鼓励。

    “这识人啊，不能光看他的身份，要看……他的心。”

    “要看他，愿不愿意，为了你，去与全世界为敌。”

    “要看他，愿不愿意，在你最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命，去换你的命。”

    “我看啊，这个叫夜无殇的小子，虽然嘴巴花了点，人也无赖了点，但……对我这宝贝师侄女，倒还算是……有几分真心。”

    “至于……最终如何选择嘛……”青瑶长老笑嘻嘻地，将那张纸条，重新塞回了李慕婉的手中，“那，就是我们家小婉儿自己的事了。你们这群老家伙，就别在这里，瞎操心了！”

    她这番充满了“歪理”，却又……似乎蕴含着某种至理名言的“开导”，让在场所有的洛河门长老，都……彻底地，陷入了沉默。

    他们看着眼前这位喜怒无常、实力深不可测的上宗长老，又看了看自家那位，似乎……真的与魔道少主，有着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李师祖”……

    最终，只能……在青瑶长老那充满了“威慑”的目光注视下，齐刷刷地，对着她，拱了拱手，用一种极其不情愿，却又……不敢不从的语气，齐声应道：

    “是……”

    “前辈……教训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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