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似乎多了一丝疏离的侧脸，轻声说道，“等……等这次回了宗门，安顿好一切之后，你……要不要，也随我一同，拜入蓬莱仙岛？”

    “以你的天赋和心性，只要我向师尊开口，他……定然会答应的。”

    “届时，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一起修炼，一起……”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墨云，轻轻地，打断了。

    “不必了，师妹。”

    墨云转过头，看着她，脸上，带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复杂的笑容。那笑容之中，有欣慰，有祝福，但更多的，是……一种令人心碎的……落寞。

    “我……不适合那里。”

    “为何？”李慕婉的眼中，充满了不解。

    墨云看着她，看着她那双依旧清澈，却又……早已不再像以前那般，只倒映着自己一个人的眼眸，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与她之间的差距，早已……不再是修为上的天堑。

    而是……整个世界的不同。

    她的世界，是那星辰大海，是那九天之巅，是与王林、与夜无殇那等绝世枭雄的……并肩而立。

    而自己的世界，却依旧……只是那小小的、偏安一隅的……洛河门。

    他自知，自己与李慕婉的差距，早已越来越大。而她的身边，也早已……有了比自己更强大，也更……适合她的人。

    无论是那个霸道深情的夜无殇，还是那个冰冷守护的王林，亦或是……那个刚刚才与她定下“善缘”的玄机子……

    他们每一个人，都比自己，更有资格，站立在她的身旁。

    而他，墨云，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内敛而又骄傲的“大师兄”，唯一能为她做的，便是……在她即将展翅高飞之时，默默地，松开那双，再也无法为她遮风挡雨的……手。

    “师妹，”墨云的声音，温和，却又带着一丝无法挽回的坚定，“你的路，在前方，在……那更高更远的九天之上。”

    “而我的路，在洛河门。”

    “我，是洛河门的大师兄。宗门……需要我。”

    “你……也需要一个，能让你无论飞多高，飞多远，都能随时……回头的家。”

    李慕婉看着他，看着他那双充满了温柔与……决绝的眼眸，她只觉得，自己与师兄之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却又无比清晰的墙，彻底地，隔了开来。

    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些东西，真的回不去了。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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