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周期的末尾准时亮起,小钱掐着秒表计数:“19 次同步,误差最大 0.97 秒。” 陈恒没说话,只是从工具箱里翻出 1964 年的校准扳手,扳手开口 0.98 毫米,正好能拧动原子钟的微调螺丝。
深夜的技术总结会在煤油灯下进行,团队成员围站在全轨道时间同步报告前,报告上的 8 位密钥分布图与 1964 年时钟的齿轮传动图被透明胶带粘在一起,重叠处的线条形成完美网格。“37 分钟校准周期,其实是 1964 年机械钟次摆动的总和。” 陈恒用手指划过重叠的网格线,“你们看,0.98 秒误差带的斜率,和当年游丝的弹性系数完全成正比。”
小钱忽然发现,报告边缘的空白处,陈恒用铅笔描了个小小的钟面,时针指向 8 点,与格林尼治和北京的时差完全对应,钟面直径 3.7 厘米,正好是 1964 年机械钟的缩小版。“这哪是时间同步,是把九年的钟摆声攒成了密钥。” 老工程师周工的烟袋锅在地上磕出火星,火星落地的间距,恰好是分钟校准周期的投影。
窗外的月光斜斜照进控制台,在原子钟与 1964 年机械钟的并排摆放处,形成两道交叉的光带。陈恒起身调整百叶窗,叶片转动的角度度,让月光在地面拼出 “8” 的形状 —— 这是 8 位密钥的隐性图腾。他忽然想起清晨校准参数时,小钱问 “为什么非要卡着 0.98 秒”,当时没来得及回答,此刻看着两道交叉的光带,答案清晰如镜:1964 年机械钟的最小误差是 1 秒,而 0.98 秒,是留给历史的容错空间。
陈恒在总结记录上写下最后一行字,笔尖在 “37 分钟校准周期” 的 “7” 字尾端停顿,形成 0.37 毫米的弯钩,与 1964 年机械钟维修记录上同一个数字的笔迹,在显微镜下分毫不差。控制台的原子钟忽然发出 “嘀” 的一声,新的分钟周期开始了,这声音与 1964 年机械钟的报时声,在寂静的夜里形成跨越九年的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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