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长谷川的举荐更多的是一个支持的信号。
“大哥如果不想被牵连,应该快一点和长谷川割席才对。”真田语气淡淡,“而不是在这里让我收手。”
诚一郎站起了身,他垂眸俯视着面前这个弟弟,久久不语。
真田也站了起来,他的身高比他大哥还要高上半个头,一瞬间就换成了真田垂眸俯视。
诚一郎笑了笑,他走到了弟弟的身边,一如小时候那般,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是不带任何意味的轻笑。
“弦一郎长大了啊,没想到在不知不觉间,你都已经比哥哥还要高了啊。”
真田沉默着,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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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一郎,我们是兄弟。”诚一郎注视着弟弟的眼睛,“可是你现在,却要为了一个外人,而不顾你大哥可能会面对的危险啊。”
真田猛然扭头看向了诚一郎,他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你知道是他做的?”
诚一郎抬起手,掰开了真田攥紧他胳膊的手,他微笑着说:“我并不知道,弦一郎,是你已经这么认为了而已。”
“把他带回房间里吧,守好了,别让他随便走出房门。”
诚一郎直接让保镖把真田带下去了,真田宗佑和真田夫人都只是淡漠的看着,而真田玄右卫门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
说什么早知道就不让他去学习什么网球了。
还说自从他学了网球,还加入了那个网球部之后,就一门心思钻网球里去了,家里人都没有以前认识的几个一起打网球的人重要了。
真田玄右卫门冷哼了一声:“那些会乱人心智的小崽子,就不该让他们和弦一郎走得太近!”
真田被锁在了房间里,窗户也被封起来了,门外还有两个保镖守着。
手机被没收了,房间里的电脑也没了。
真田在衣柜里翻了翻,然后找到了以前的一部翻盖手机。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电话卡。
真田在刚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守在院子里的保镖,他们家现在也只有他大哥需要带着保镖。
他想到了上一次佐助的三堂会审,以防万一,他就把电话卡拔了出来。
他希望是他想多了,毕竟他们是他的家人。
真田坐在昏暗的房间里,他没有开灯,他感觉很冷,不是身体冷,而是心很冷。
真田第一次用第三视角去回忆以往和家里人在一起的画面。
祖父总是告诉他很多道理,但是后来他发现,那些大道理只是一些漂亮话而已,因为所谓的公正,没有人能完全做到。
包括他也做不到。
父亲总是不在家,每次父亲回来看到他的时候,好像都要回想一下,才能想起他是他的儿子。
母亲一直教育他,是有了大哥才有的他,所以他以后一定要多听他大哥的话。
大哥以前老喜欢逗他,还会跟他讲一些晦涩难懂的事情。
佐助比他小五岁,但是和能选择学习网球的他不同,佐助从能走路起,就开始被各种规矩管束着。
小时候,他经常能看到偷偷躲起来哭泣的佐助,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拿糖去哄他。
这个家,看着好像很正常,可仔细一回想,却又感觉处处都透着冷漠。
不对,他们家还少了一个人。
真田想起了自己的叔叔,真田佑生。
宗佑、佑生,诚一郎、弦一郎。
真田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他的脸上就又恢复了平静。
真田打开那个翻盖手机,在刚要给柳发了消息的时候,又顿住了。
柳现在的处境还不好说。
而且他只是通过刚才他大哥的那一句话做了断定,可其实也没有实际证据。
他倒是查到了很多东西,但是这些东西牵扯了很多高I官,却唯独和切原的事情扯不上边。
而长谷川警视总监的女儿,他才查到她和越前龙马在那场澳网比赛结束后见过一面,之后的事情还没找到,他就被叫了回来。
还是先找人把自己接出去吧。
真田给仁王发去了消息,他详细的罗列了他准备好的声东击西的出走方案,然后就摁下了发送键。
信息的后面显示了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真田:“……”
他险些要把手机给捏碎了,真田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
算了,还是靠自己吧。
真田等到了大半夜的时间,然后偷袭了保镖跑了出去。
真田也没去哪,就是继续回警视厅上班,他直接就住在了宿舍里,后背总有被人盯着的感觉,大概率是长谷川警视总监安排的人。
真田暂时先收起了想快速调查的想法。
他家里没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