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站在窗前看着窗台上的几盆植物,那几朵含苞待放的小花苞让他的心情难得的有些好转了起来。
叩叩!
门外的护士敲了下门,然后轻轻地推开。
“幸村君,你之前让前台注意的来访人员,有一个叫‘真田’的少年申请来探望你。”
金发碧眼的护士说的是英语。
幸村的眼眸微微亮了起来。
心底里有一个人的名字,可是当名为“真田”的少年站到了病房里的时候,幸村却疑惑的眯了眯眼睛。
“你……是佐助吗?”
幸村仔细地看了一下,对方的那双眼睛和以前的佐助还是有一些相似的。
能来看望他的,还叫“真田”的少年,确实也只能是佐助了,毕竟应该没人看着弦一郎的脸还能叫出“少年”的字眼吧?
“好久不见了,幸村哥哥。”
佐助露出了一个笑容,他的怀里捧着一束鲜艳的花束。
佐助把花束放在了一个花瓶里,幸村给他倒了水。
“抱歉,我这里只有水。”
“没事的,你坐好吧,不用招待我。”
佐助看着幸村消瘦的身形,他想了想就说道:“幸村哥哥,你想知道大叔的消息吗?如果你不想听,我就不说。”
幸村微笑着问:“你过来见我,是弦一郎的要求吗?”
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他和佐助其实也可以说是陌生人了,所以他不觉得佐助会因为许久未见了,就来看望他。
佐助摇了摇头,说:“我是以‘真田佐助’的身份来看望以前崇敬的哥哥的,而不是作为‘真田弦一郎’的代表。”
虽然佐助说的很认真,幸村却不太信,但他也没有反驳。
“佐助崇敬的人不是一直都是弦一郎吗?怎么就变成我了?”幸村笑着问。
“我以前觉得,幸村哥哥能打败大叔很厉害,虽然我也不懂网球,但是我觉得大叔的网球挺厉害的,可他却没法从你这里拿到一分,你真的很厉害呢!”
佐助说的真情实意,他确实也是这么觉得的。
佐助以前虽然是住校的,但他每逢放假都会回家里面,所以真田和立海大网球部的事情,他其实知道很多。
佐助又说道:“当然,我也不会替他道歉的,因为我知道你也不需要别人替他道歉。”
幸村抿了抿唇,他问:“你为什么觉得他应该道歉呢?可能他自己都没觉得自己需要道歉呢?”
佐助看着幸村,语气真切:“因为他做错了,我看见他做错了,但我没有立场要求他道歉,就好比现在,我也没有立场请求你原谅他。”
“幸村哥哥,你会好起来的,我每天都会为你祈福,愿你早日康复。”
佐助说完就站起了身,他说:“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幸村抬起头看着他,“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佐助回过身看向幸村。
幸村直视着佐助的眼睛:“以你的立场,你觉得,我该不该原谅他?”
佐助没有思考太久,他摇头:“如果是我,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佐助能带入幸村的角度去看待问题,是因为他和真田之间,也跟幸村和真田之间的关系有些相像。
一方是需要被照顾的孩子,另一方则是主动去照顾人、陪伴人的那一个。
佐助从有记忆以来,真田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他淘气时会被揍,但是他一哭,真田就会想尽办法来哄笑他。
他吃饭不积极,真田会站在旁边督促他。
他有点小着凉,也是真田会第一个发现他的状态不对劲。
他的父母对他都没有那么上心过。
后来佐助从真田的嘴里知道了,以前幸村也是一个需要实时看顾的人,一个不注意他就能磕到碰到,还非常容易生病。
佐助觉得,幸村应该也和他一样,一直记挂着在他年幼时,会无微不至照顾自己的那个真田弦一郎。
所以他也觉得,真田后来的那些行为,对幸村的打击应该是无法估量的。
“你还是别原谅了吧,现在的他对于你来说,不值得。”
幸村怔了怔,他笑了一下:“佐助,能不能请你转告弦一郎,就说我很好。”
走出医院之后,佐助给真田发去了一条邮件。
[佐助:幸村哥哥他很好。]
佐助没有等回复就收起了手机,他知道另一边的人肯定看到了邮件,他回头看了一眼医院大楼,双手放进了外套的口袋里。
佐助有些感慨的说道:“幸村哥哥和大叔还是那么了解彼此啊,不过……算了,我只是个局外人。”
霓虹,东京警视厅,大厅内。
真田看到看着手机上的邮件许久,直到旁边传来了脚步声,他才收起了手机。
“真田君。”
真田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