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摩挲着陶碗边缘,像是在触碰当年的寒意,“那天傍晚,赵敬带着十几个后生,抄起家伙就跟他拼了。我当时躲在草垛后头,亲眼见着赵敬举着火把,冲那修行者吼——‘我们救了你,你倒恩将仇报!今天就是死,也得拉你垫背!’”
“后来呢?”张小生往前倾了倾身,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急切。
“后来……”樵夫的眼神猛地涣散开来,像是坠入了某种蚀骨的痛楚,声音都跟着发颤,“后来那修行者冷笑一声,抬手就召来了天火。整个村子瞬间成了火海,哭喊声响彻云霄……好在苍天有眼,虽说凡人与修行者之间隔着天堑,可赵敬他们十几个汉子,凭着一股子悍不畏死的狠劲,硬是前仆后继地耗,最后竟真把那修行者给耗死了。”
“原来如此。”张小生闻言,一时陷入了沉思。
若真如樵夫所言,赵敬的修行起点未免也太低了——十几岁才起步,身后又无半分家族势力依托。这般境地,他究竟是如何走到那最后一步的?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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