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按住背包里发烫的罗盘,护脉刀上的土黄色光晕与远处的村落产生共鸣。刀身映出的地脉图上,整个村子被层淡金色的气脉包裹,村口的位置有块石碑状的光点,光点里渗出雷纹状的纹路:“是石敢当的气脉。” 他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记载,泰山脚下的古村落世代供奉石敢当,那些石碑不仅能镇煞,还藏着地脉的记忆,“我们去村里借宿,顺便看看这石敢当能不能帮上忙。”
村口的老槐树歪着脖子,树杈上挂着串红布条,布条上绣的八卦图案已经褪色。树下的石敢当石碑高三尺,碑顶的 “泰山石敢当” 五个字被香火熏得发黑,碑座的缝隙里塞着无数小石子,每个石子上都刻着个 “安” 字。陆寻刚靠近石碑,碑面突然渗出层水珠,水珠组成的倒影里竟映出定岳玺的轮廓。
王胖子一屁股坐在碑座上,刚想抱怨石头太凉,就被碑面弹出的金光掀了个趔趄:“奶奶的!这破石头还会推人?胖爷看它就是欠砸!” 他抓起块碎石要扔,却见碎石在半空突然停住,化作只巴掌大的石龟,慢悠悠地爬回碑座,“嘿!还跟胖爷玩变戏法?”
林婉儿的山形纹在掌心微微发烫,她指尖抚过碑面的裂纹,那些纹路突然活过来,顺着指尖往她血脉里钻。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古村落变成了秦汉时期的模样,群方士正抬着块巨石往泰山上运,巨石上的雷纹与石敢当的纹路一模一样:“寻哥你看,这石敢当是袁天罡布地煞阵时埋下的镇物。” 她突然按住太阳穴,“石碑在给我传画面,它说定岳玺的封印需要雷纹石激活。”
苏晴的玉碟在碑顶旋转,蓝光将石敢当的气脉与地脉图叠成虚影。石碑的基座里藏着三条雷纹状的地脉线,分别通往泰山的三个山峰,每条线的尽头都有个红点在闪烁:“寻哥你看,八宅明镜术显示这三条线对应着‘震’‘巽’‘乾’三个方位,正是二十四山向里的雷位。《地煞解》里说雷纹石能引天雷破煞,肯定就是解开立冬地煞位的关键。” 她突然指着屏幕上的能量曲线,“石碑的气脉在减弱,好像在担心什么。”
陆寻将青铜残片往碑面贴,残片突然嵌入石碑。碑座的缝隙里冒出股白气,气里裹着半片龟甲,龟甲上的裂纹与罗盘的八卦完全吻合:“是石敢当的记忆。” 他按照八宅术的要诀转动罗盘,龟甲突然发出 “咔” 的轻响,裂开的纹路里渗出三道光,分别射向村子的东、西、北三个方向,“三条光指的地方,应该就是雷纹古石的藏身处。”
村头的老磨坊吱呀作响,磨盘上的石碾子正自行转动,碾出的不是面粉,而是带着雷纹的石粉。守磨坊的老汉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烟袋锅里的火星忽明忽暗:“外来的娃娃们,别碰那石敢当。” 他往地上吐了口烟油,“这几日夜里总听石碑哭,说山里的老东西要出来了,怕是要出大事。”
王胖子正对着磨盘上的雷纹石粉咋舌,突然被老汉的烟袋锅敲了后脑勺:“小娃娃家别乱摸,这石粉是祖传的镇宅药,抹在门窗上能挡不干净的东西。” 他指着磨坊墙角的石瓮,“昨儿个瓮里突然冒出块带花纹的石头,我看你们面善,或许是缘分。”
石瓮里的水泛着淡绿色,块拳头大的青石沉在水底,石面上的雷纹正随着水波轻轻晃动。陆寻伸手去捞,青石刚出水面就发出嗡鸣,与碑座里的龟甲产生共鸣:“是第一块雷纹石!” 他把石头往青铜残片上按,残片突然射出道金光,照得磨坊的梁柱上都渗出雷纹,“这石头里藏着袁天罡的符力,能引动地脉里的雷电。”
老汉突然按住陆寻的手腕,烟袋锅往石瓮里一点,水面浮出层油花,油花组成的图案竟是幅简易的地煞阵图:“五十年前我爹说过,石敢当是泰山的骨头,雷纹石是骨头里的筋。要解山里的煞气,得凑齐三块雷纹石,在立冬正时摆在石敢当的三个角上。” 他突然往陆寻手里塞了块玉佩,“这是祖传的‘听石符’,能听懂石头说的话,你们用得上。”
往西走的石板路爬满青苔,王胖子的罗盘突然在怀里发烫,“巽” 位的指针直指村西头的古井。井口的轱辘上缠着圈铁链,链环上的雷纹已经被井水浸泡得模糊。他刚要探头往井里看,就被股寒气吸得一个趔趄,林婉儿眼疾手快拽住他的后领:“别动!这井里的气脉不对劲,像是地煞阵的煞气在往上涌。”
陆寻将听石符往井壁上贴,符纸突然化作道金光钻进石头。井底传来阵沉闷的雷声,水面突然掀起浪,浪尖托着块黑沉沉的石头,石面上的雷纹比磨坊里的那块更清晰:“是第二块雷纹石!” 他刚要用护脉刀勾住石头,井壁突然裂开道缝,缝里钻出条黑影,张开大嘴就往石头上咬。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