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数目的胡骑前军,就几乎被彻底打残。
“混账!”屠那延咬牙切齿,直观的兵种压制,让他的瞳孔瞬间收缩,心也一下沉到谷底,“曲来,快,随我从侧面撕开他们的……”
他怒吼着转向身边,却发现——
“车黎的勇士们,随我撤退,快!”曲来皇子尖锐呼喊,在嘈杂的战场上异常刺耳。
他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在亲眼目睹了敌军恐怖的伏击力量、和重骑碾压的威力后,心中的恐惧,以及对屠那延承诺的彻底失望,瞬间压倒了一切。
什么盟友?什么皇位?活命要紧。
他完全不顾陷入重围的屠那延,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带着麾下四五万骑兵,朝着来时的方向,如同潮水般仓惶退去,甚至不惜冲撞了部分屠那延后续跟进的部队,引起更大的混乱。
“曲来,你这背信弃义的懦夫!”屠那延嘶声怒吼,却也无济于事。
盟友的临阵退缩,比敌人的刀箭更让他心寒,这突如其来的背叛,让原本就因连番打击而摇摇欲坠的车昌军心,轰然崩塌。
就在车昌军因曲来背叛,而陷入巨大恐慌混乱的刹那,山谷两侧骤然响起了又一阵激昂的冲锋号角。
“杀——!”聂桓一马当先,舞屈刀左冲右突,率领着早已埋伏多时的万余轻骑,精准地从侧后方狠狠切入。
轻骑的机动性和冲击力,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利用混乱高速穿插、分割、包围,马刀挥动,人头滚落;长矛突起,血花飞溅。
失去了统一指挥和阵型的车昌士兵,如同待宰羔羊,在冀北轻骑的来回冲杀下成片倒下。
野狐峪,这片不算开阔的土地,彻底变成了修罗屠场,哀嚎遍野,尸横满地,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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