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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这个事实,对他而言无比艰难,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抠出来的血块。
他微仰着头,缓缓闭上眼睛,似乎在积蓄力量,也像是在压下翻涌的血气,片刻后重新睁开,目光中重新蒙上一层骄傲的精明。
“不过,”他转向武思惟,声音沉了下来,“武思惟,你以为方某就愿意与你共处一室吗?上阳关前埋葬的不仅仅有你的黑甲军,也有我麾下数万将士的尸骸!不错,你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我又何尝不想将你挫骨扬灰?!”
武思惟终于有了动作,猛地扭头,冷冷凝视着堂上,齿缝里挤出三个字:“方令舟!”
“哼,你用不着如此!”方令舟嘴角上扬,带上了一丝嘲讽,“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你们想坐收渔利,看着我与屠那延斗得两败俱伤,却又怕我死之后,单凭你二人之力,不是项瞻的对手,想与我同盟,又忌惮我势力最大,担心日后无法成为联军主导。”
他又瞥了眼罗不辞,“哼哼,所谓断指以存腕,利之中取大,害之中取小,你们选择中庸,态度故作暧昧,却又在我将败之际率军来援,既救下了我的命,又消耗了我军中精锐,想着让我承你们的救命之恩,日后联盟,便自然矮你们一头……”
他顿了顿,目光重新回到武思惟脸上,眼睛微微眯起,“武思惟,武刺史,方某所言,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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