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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令舟毫不停顿,又看向?行军长史:“李铎,你配合文定先生,清点所有存粮,一粒一粒算计着用,待檄文誊抄完毕,立即派出快马,向各堡寨、士族筹粮,并组织人力前往临近山间收集野菜野果,总之,一切能吃的东西,你都要给我弄过来。”
“属下豁出命去办!”李铎擦着额头的汗,咬牙应道。
一道道带着血腥味和硝烟气的命令发出,整个大帐的空气仿佛被点燃,每个人都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但也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胸腔里奔涌。
当此之时,他们已不再仅仅是攻城掠地的军队,更像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了这片血海雍州唯一的、摇摇欲坠的堤坝。
方令舟大步走到帅案之后,又猛地转身,朗声说道:“此役关乎我军前程,胜则入主雍州,狼顾天下,败则前功尽弃,缩首北豫,十年也难翻身,诸位需持破釜沉舟之志,勠力同心!”
“谨遵主公号令!”帐内文武轰然应诺,杀气与决死之意冲天而起。
“各自行事,不得有误。”方令舟大手一挥,“散帐!”
众人再次行礼,鱼贯而出,偌大的帅帐瞬间空旷下来,眨眼便只剩下方令舟一人。
摇曳的烛火将他的身影长长拖曳在帐篷上,他轻抚宝刀,独自伫立于巨大的沙盘前,凝视着邯城模型,与西北那片象征滔天血海的地域轮廓。
良久,不禁轻声呢喃:“自雍州西北而入,若是能将其东引,武思惟和项瞻,又会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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