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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方,要么忙着以酷刑立威,要么忙着发展自身,都暂时没有动兵的迹象。
与他们的平静相比,方令舟部,无疑是天下人的焦点。
邯城东南三十里外,落日余晖将连绵数十里的军营镀上一层血色,战旗在七月燥热的晚风中猎猎作响。
沿着汧水河岸分布的营帐如同鳞甲,从邯城外围一直蔓延到地平线处的山隘。炊烟与巡逻骑兵扬起的尘土,在营地上空交织成浑浊的帷幕,其间不时闪过弩车绞盘转动的寒光。
中军大帐前,三丈高的黑纛旗面正被风吹得簌簌抖动,露出边缘焦黑的箭孔,仿佛仍在诉说先前经历过的每一场血战。
帐内,六盏青铜连枝灯正微微摇曳,将十余名将领的身影投在牛皮帐壁上。
方令舟甲胄未卸,背着手,俯视眼下雍州山山水水,面容稍有倦怠,但眼神依旧明亮。
他左手边的陈永芳、和刚刚投效不久的栗山郡郡守沈伯毅等谋士,以及右手边的王英、庞广陵等一众武将,也都围着沙盘,脸色或多或少都有些愁绪。
方令舟有意打破压抑,主动开口打趣:“我们起兵已有三年,凡战便胜,怎得今日倒被一个弹丸小国唬住?”
他顿了顿,看向陈永芳,“恒馥,说说最新情报。”
陈永芳拱了拱手,神情却并未因方令舟的轻松而有任何改变,依旧带着愁容:“回主公,此次入雍的西域大军,不只有车昌人,车黎国的皇子也在其中,两国组成联军,号称二十万,已经距离邯城不足三百里,今晨收到的密报……“
他袖中滑出一纸羊皮卷,“顺天皇帝不仅割让西北三郡,还允许车昌人沿途征调各县粮草,雍北各地,已是山河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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