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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步兵列好队形后,中军之中又是一声号角,阵棋向前一挥。只听得军中一阵马蹄声响,紧接着大约三千骑兵,奔涌而出,仿佛是一股黑色的浪潮,向北离关席卷而去。这种场面端的壮观,虽然与自己无关,余渊还是看的热血沸腾。果然战场才是男人的天下。就在这批士兵发起冲锋的时候,那第一队骑兵再次分两队而出,对着城楼又是一轮骑射。余渊这回看明白了,这个是火力压制。因为在这队骑兵骑射的时候,身后那批扛着云梯的步兵也发动了进攻,正好跟在骑兵的后方,很快接近了城墙。城楼之上的守军此刻也顾不得漫天的箭矢,顶着盾牌也搭弓射箭,准备将这批云梯兵阻挡在护城河前。可方才一轮骑射,对方已经试探出了城上守备军队的虚实,那些步兵根本不顾死活,一路闷头前冲,虽然有不少被射倒,但大部分还是冲到了护城河之前。一部分士兵将云梯横在护城河上,架起身后背着的皮盾,掩护其他战友通过。
不多时,一架架云梯已经挂上了城墙。第一轮骑射的士兵,此刻再次回到阵前分成两列,缩小阵型,进行远程攻击,掩护城下的士兵。此刻,后冲锋的三千骑兵也来到了护城河前,这些战士下马提刀,直接冲过护城河,向城墙之上攀去。这时候,第一队骑兵箭已经射空,于是策马向前,将那些骑兵留下的马匹收拢起来,一路赶回中军之后。一切如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停滞和晦涩。余渊看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战术,这些东西都是书上没有的。也不知道这些草原人是从哪里学来的。于是转头看向旁边的肖成功问道,“肖先生,这草原人的战术端的了得,而且与我沧海战法大相径庭,不知都是传自何人?”
肖成功闻言笑道,“那是自然,沧海将士的战法大多是书上学来的,可草原人的战术却是从大自然中学来的。你看方才这波攻击,像不像狼群狩猎?”
余渊闻言方才恍然大悟,“果然,果然,和狼群围猎的战法一样,各负其责,一波接着一波,不给猎物喘息的机会。厉害,当真是厉害。”一面说着他一边连连点头。心中却盘算着若自己是守城的将军该如何应对。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城中也是响起一声号角,紧接着只听一阵隆隆之声,原来城楼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准备好了无数的圆木和大石,只听那号角又一声短促的急音,顿时乱石横飞,滚木齐下,将无数攻城的士兵砸下云梯,几架云梯被巨木砸中,断裂开来。一时之间攻城军队士气大跌。
这便中军当中,赤那和部日固德也是看得真切。只听得号角一声长鸣,一匹骏马从中军大旗之下疾驰而出。余渊看的真切那正是一身亮银甲的部日固德。余渊原本已经断定这场战斗是在演戏,却没想到竟然如此下血本。如今部日固德竟然亲自下场,这是要干什么?
部日固德一骑如风,不多时便冲到了护城河前,他身后跟着一百多人的亲卫队。此刻也都下马过河,率先冲上云梯,向城楼上爬去。部日固德策马在护城河之前左右游弋,寻找守军的薄弱之处,指挥自己的亲兵带队突破。眼见己方的主将亲自上场,攻城兵士顿时士气大振,一个个奋勇争先,顿时将守城方的气势压了下去。此时滚木礌石已经用尽,城上士兵只能提刀上阵,与云梯上的兵士肉搏。一些攻城士兵已经站上城墙,估计再有一盏茶的时间城便要破了。
而就在此时,只听部日固德一声惨叫,随即噗通一声跌下马来。旁边守护的亲兵连忙上前将其救起,只见他胸口的位置赫然插着一支箭羽。原来是乱军当中,一支冷箭,射中了他。眼见着自己的主将双目紧闭,不知死活,那些亲兵也没有了攻城的心思,立即护着部日固德,撤退了下来。此时不知城墙上谁喊了一声,“敌方主将被诛,我军必胜。”
别人或许不懂这一声喊叫的意义,余渊可是知道这一嗓子的含金量,要知道当初就是这么一嗓子喊散了楚霸王的雄心壮志,你以为四面楚歌是怎么回事。不过是军心散了而已。果然这声喊叫后,攻城兵士顿时乱了起来,任凭中军之中号角连天,也没有了斗志。而反观守城军队,倒是越战越勇。猛然只见,只听一阵哗啦啦的声响,城门竟然打开了,一队五百人的铁甲士兵冲了出来。这些士兵身披黑色玄甲,一看就不是草原上的东西,肯定是北离军备库中的存货,被其搜刮,此刻用了出来。还有兵士手中拿着的长长的钩镰枪,也是步战的利器,绝非草原产物。
这队士兵出来后,原本还想坚持一下的攻城军队,顿时慌了,毕竟方才自己是进攻一方,至少还占据着主动权,而此刻,关中守军竟然弃城野战,还摆出了步兵战的阵势,这对于下了马的骑兵来说无异于是死神来了。不少攻城士兵已经开始抢路往护城河外逃命了。正所谓兵败如山倒,赤那身为老将毕竟战场经验十足,当即命令鸣金收兵。此时若不鸣金收兵,不但勉强进攻的士兵会白白送命,那些逃命的士兵也势必会被敌人从背后击杀,和割韭菜没什么两样。只有鸣金收兵,才能稳住军心,上下一心一步步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