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呢?!”一个颤抖的、带着最后一丝渺茫希望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沉重的寂静。是老蔫巴!他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卫生员的搀扶,扑到李大山面前,枯瘦的手死死抓住李大山的羊皮袄袖子,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他,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李队长!你看见二嘎他爹没?王老蔫!就是…就是赶车那个王老蔫!他…他跑出来没?!”
李大山看着老蔫巴那张布满沟壑、写满绝望和最后一丝期盼的脸,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沉重地摇了摇头,声音干涩:“老蔫叔…王老蔫兄弟他…他为了护着几个娃往山里跑…被鬼子…被鬼子的机枪…”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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