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眼泪,咬着牙,强忍着对尸体的恐惧和恶心,开始快速翻找鬼子尸体上的装备。他找到几盒还算干燥的子弹(虽然枪没了)、几块硬邦邦的干粮、几个军用水壶(有的里面还有水)、甚至从鬼子军官尸体上扒下了一件相对厚实的黄呢子大衣。
“赵刚!”李云龙走到赵刚身边,手重重按在他剧烈颤抖的肩膀上,“柱子…是好兄弟!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老程快不行了!鬼子随时会来!咱得走!带着柱子,咱走不了!”
赵刚的身体猛地一震,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李云龙,里面是翻涌的巨浪,是刻骨的痛,但最终,那属于政委的、钢铁般的理智艰难地压倒了悲痛。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浓重的血腥和泥水气息的冰冷空气刺入肺腑。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柱子的身体放平,重新用那件破军装盖好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