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碎片,在朝阳下眯起眼睛。碎铜内部布满蜂窝状孔洞,每个孔洞里都嵌着颗发黑的人牙。
\"这仗还没完。\"他把铜片揣进兜里,转身望向太行山方向。风里飘来焚烧尸体的焦臭味,却压不住漫山遍野的酸枣花香。
徐吉深瞳孔骤缩——那些销钉上刻着\"昭和十七年 太原兵工厂\"的字样。他突然想起程瞎子送来的铜脉图,反手抽出背上的青铜钎插进地面。钎身上的甲骨文突然泛起青光,地下传来沉闷的金属断裂声。
\"老徐!看这个!\"程瞎子甩出铜皮地图。原本标注矿脉的位置浮现出地下油库结构图,十三条输油管直通城外乱葬岗。徐吉深抄起铁锤砸向主阀门,飞溅的铜渣中突然露出半截青铜鼎耳。
仓库废墟突然剧烈震动。那截鼎耳腾空而起,与程瞎子怀里的铜符产生共鸣。漫天火光中,隐约可见青铜鼎的虚影悬浮半空,鼎身上的甲骨文正将燃烧的毒烟吸噬殆尽。
张恩年趁机带人架起高压水龙。掺着铜粉的水柱冲入地缝,与燃油混合成粘稠的胶状物。当第一缕阳光刺破硝烟时,整个昔阳城的地下传来龙吟般的轰鸣——埋藏千年的青铜矿脉,正将日军的毒火化为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