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
这是修炼‘两极圣祭术’必然会出现的问题。
而且，修炼‘两极圣祭术’是一条不归路。
只要修炼了此术，神魂就会分为光暗两面，则无法回头。
“前辈……你的精神问题，难道就没有解决的方法吗？”
张璟看向老疯子。
老疯子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成功的概率很低……”
张璟闻言，眼睛一亮：“什么办法？前辈不妨说说！”
“想要解决光暗失衡的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光暗重新合一。”
“然而，‘两极圣祭术’的特性，又注定了，光暗必将泾渭分明，不可能再像原来那样完全融为一体。”
老疯子目光深邃，平静说着：“这一万多年来，我一直在思考解决光暗平衡的问题。”
“最后只想到了一个办法。”
“就是让光暗两面，像是太极图的阴阳鱼那样，达到一种动态互生、互根互化的阴阳平衡。”
“如果我能让光暗两面达到这一点，当可解决光暗平衡的问题，甚至还能更进一步。”
《太始元凤天经》之中，也蕴含着阴阳大道的奥义。
因此，张璟一听老疯子讲述，立即就明白其中的原理。
“这个办法不错，前辈为何不用？”
张璟好奇问道。
老疯子说道：“光与暗是极端的两面，势如水火，催动它们达到动态平衡过程中，它们都会处于极度暴动状态，我无法压制它们的暴动。”
“而这过程中，但凡出现任何一点差错，我都会灰飞烟灭。”
张璟恍然大悟。
确实。
光与暗，就两种相反的极端状态。
想要让这两种状态顺利融合，达到阴阳平衡，怎么可能轻易做到？
“不对，老疯子前辈做不到，我未必做不到。”
“六道轮回盘，就是掌控灵魂的至高法器。”
“我有六道轮回盘碎片在，当可压制老疯子前辈的光暗两面。”
张璟如此想着，精神一振，他立即对老疯子说道：
“老疯子前辈，我或许可以帮压制光暗两面。”
张璟念头一动，六道轮回盘碎片，就出现在他的头顶上方。
六道轮回盘碎片，缓缓旋转着，垂落一道道幽暗神力。
现场所有人，顿时都感受到了一股来自灵魂层面的颤栗感。
好像眼前的这一块碎片，能随时将他们的灵魂碾压粉碎一般。
“这是六道轮回盘碎片？”
老疯子凝视着六道轮回盘碎片，脸上微微流露出一丝动容之色。
他从六道轮回盘碎片之上，感应到了浩瀚无边的灵魂威压。
在这一股灵魂威压下，他体内一直争斗不休的光暗两面神魂，似乎都平静了不少。
“不错，这就是六道轮回碎片。”张璟微微一笑，自信说道，“老疯子前辈，有六道轮回盘碎片在，相信能帮你镇压住暴动的光暗两面。”
老疯子的眼睛，迸射出两道精芒。
他非常果断说道：“那就麻烦殿主了。我今天就解决光暗平衡的问题。”
说完，他直接就盘坐下来，开始运转‘两极圣祭术’。
“轰——”
一瞬间，两股洪荒猛兽般的浩瀚气机，同时从老疯子身上爆发而出。
在张璟与公孙止等人的注视下，老疯子整个人出现了奇异的变化。
只见他右边身体，突然绽放无量炽白的光芒。
右脸上的神态，也变得无比神圣与慈悲。
就连他的一半头发，也变成了银白色。
与此同时……
他的左边身体，则绽放无量黑光。
左脸，也变得漆黑如墨，且神态变得无比狰狞与邪恶。
他的一半头发，也变得黑如墨汁，甚至有袅袅黑烟弥漫。
光与暗两种极端矛盾的力量，此刻同时在老疯子身上出现。
而且，张璟等人都清晰感应到，这两种力量在彼此争锋与吞噬着，互不相让，就像是一条神龙与一条魔龙在相互厮杀。
“这就是‘两极圣祭术’吗？还真是诡异的秘法。”
公孙止、铁炫、燕归云、风炽羽四人，看着老疯子的状态，都满脸动容。
“吼——”
这时，老疯子口中传出一声痛苦的咆哮，他双手颤抖着猛然合在了一起。
一刹那间，他身上炽白光芒与黑光都沸腾起来。
下一刻，一个通体绽放着无量圣光、神态庄严的老疯子，还有一个通体绽放无量黑光、神态狰狞的老疯子，同时从老疯子身上走了出来。
张璟瞬间就知道，这是老疯子的‘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