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滑腻的触感尚存,心脏的跳动愈演愈烈,全身上下都是那股从梦境蔓延至现实的燥热。
然,黄粱一梦。
李相夷感受到床上莫名的潮湿,和空气中似有若无的味道,神情一僵,眼神带着一丝绝望,生无可恋地闭上眼。
李相夷猛地坐起身,偏头看向铜镜中的自己,眼尾微微泛着薄红,呼吸仍旧带着未散的急促,喉结滚动,吞咽下那些不该有的喘息。
他窘迫不堪,抬手一掌砸碎镜面,却砸不掉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画面——
颜姑娘被他压在身下,被他强迫喊了一晚上的“哥哥~”,又哭又闹,他…却始终不肯放过她。
李相夷低骂一声:“无耻。”
他怎么能做这样荒唐的梦?!
还在梦中,梦中那样对待颜姑娘!!
少年懊恼不已,指节抵在额前,试图压下那股翻涌的欲望。
可越是压抑,记忆就越发清晰。
他甚至记得梦里颜姑娘微微仰头时颈线的弧度,记得她的指尖如何自己胸口画圈,记得自己是如何失控地扣住她的后颈,将她压向自己——
他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不能再想了。
李相夷手指无意识收紧,指节泛白,努力抛去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好半晌,才缓缓起身,换了身衣服,走出房门,打了桶冷水,洗了个冷水澡。
李相夷又羞又恼地把被褥和衣服皱巴巴地团起来,找了个角落一把火给烧了,却烧不掉心口泛滥成灾的情丝。
少年握着少师剑,在院中发泄着郁气,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却浑然不觉,全身心地沉浸在练剑之中。
他怎么能如此无礼?
他就是个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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