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面对天王级突破的妖火红狐和大竺葵,自然也没闲着。
妖火红狐放弃了它心爱的写生本,蹲坐在自己小屋的门口,那根作为画笔的树枝被它紧紧攥在爪中,尖端跳跃着一簇稳定燃烧的、带着奇异粉紫色光晕的火焰。
它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瞳孔深处跳动着专注的火苗,紧紧盯着那簇火焰。火焰的形状随着它细微的精神波动而不断变化着,时而拉长如箭矢,时而凝聚成旋转的涡流。
它在练习对火焰能量的精细操控,这是它战斗力的核心。只是那专注中,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握住树枝的爪子收得格外紧。
大竺葵则待在它最挂念的菜圃旁。它没有练习什么攻击招式,只是用它那宽厚的脚掌,一下又一下,极其认真地、缓慢地踩踏着菜圃边缘松软的泥土,将其夯实。月光下,它巨大的花冠散发出柔和的芬芳。
它时不时停下来,低下头,用鼻尖轻轻触碰一下菜圃里刚冒出嫩芽的幼苗,喉咙里发出低沉温和的咕噜声,像是在安抚幼苗,也像是在安抚自己那颗其实并不太热衷于战斗、但此刻也生出好胜心的心。
它甚至偷偷用叶片边缘最柔软的部分,轻轻蹭了蹭自己花冠上最亮丽的那几片花瓣,仿佛在给它们做最后的抛光,希望明天能以最佳“仪态”出战。
至于卷卷耳和帕奇利兹,它们完美履行了拉拉队的职责——以一种高度紧张的方式。
卷卷耳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两个小小的、色彩鲜艳的彩球,此刻正抱着它们,在帕奇利兹临时用几块小木板拼凑的“计分板”旁边,坐立不安。
它长长的耳朵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又猛地松开,一会儿把彩球举起来对着月光看看,一会儿又紧紧抱在胸前,粉色的鼻头紧张地翕动着。
它在努力回忆白天看过的啦啦队表演,试图摆出一个标准的加油姿势,结果手脚和耳朵总是不听使唤地打结。
帕奇利兹则显得“专业”许多。它站在那块小木板前,小爪子抓着一小块炭笔(从立秋那里顺来的),脸颊上的电气囊时不时“滋啦”冒出一小串金色的电火花,将计分板周围一小片区域照得忽明忽暗。
它歪着小脑袋,非常严肃地思考着明天该如何公正记录比分,嘴里还念念有词:“帕奇…(西狮海壬得分)…帕奇…(班基拉斯失分)…” 那认真的小模样,仿佛在规划一场世纪大战的裁判章程。
三个孩子也陷入了兴奋的备战状态。
立秋的房间里亮着灯,他正埋头在平板电脑和一堆线路零件中,金黄色的头发乱糟糟地翘着。
“风速狗的数据…红莲铠骑的能量输出稳定性…多边兽2型的战术模拟接口…”他嘴里飞快地念叨着,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得飞快,天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技术宅特有的狂热光芒,“明天的实战数据一定要完整记录!皮卡丘,帮我把3号数据线递过来!”
他脚边的皮卡丘“皮卡皮”地应着,尾巴尖亮着微光,在一堆零件里精准地叼起一根数据线。
小寒则在院子里,和自己的宝可梦们开着小会。墨绿色的头发扎成了利落的马尾,淡灰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明天可是在露露姐面前表现的好机会!”她压低声音,带着点小激动,“堵拦熊,你的气势要足!雪绒蛾,控场就看你的了!巨锻匠,找准机会狠狠敲!一家鼠,骚扰和支援!炽焰咆哮虎,你压轴!逐电犬,机动就靠你了!我们争取赢!”
闪光一家鼠在她脚边排排坐,小爪子兴奋地拍着地面。炽焰咆哮虎抱着双臂,沉稳地点点头。巨锻匠扛着它那柄巨大的锤子,发出“铛”的一声轻响。雪绒蛾优雅地扇动着冰晶翅膀。堵拦熊低吼一声,眼神凶悍。逐电犬则来回踱步,蓄势待发。
小满的房间里动静最大。深紫色的小脑袋埋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弄得乒乒乓乓响。
“偶叫獒!你的新项圈呢?我明明放这里的!涌跃鸭,别睡了!起来练习一下水枪的准头!小火龙,你的尾巴!小心别把窗帘点着了!”
偶叫獒叼着一个项圈跑过来,涌跃鸭迷迷糊糊地吐着泡泡,小火龙则兴奋地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尾巴上的火焰欢快地跳动着,把房间映得忽明忽暗。小满手忙脚乱,精力旺盛得仿佛永远不会疲倦。
寒露端着一杯热腾腾的树果茶,斜倚在自己小屋的门框上,琥珀色的眼眸含着笑意,静静看着农场里这无声胜有声的备战图景。
月光温柔地洒落,勾勒出西狮海壬优雅的轮廓,晕染着阿罗拉九尾神秘的紫辉,照亮了毛崖蟹虹彩的甲壳,跳跃在巴布土拨金色的电光上,轻抚着花舞鸟轻盈的羽翼。
更远处,班基拉斯如山的身影在夜色中蛰伏,妖火红狐专注的火光摇曳,大竺葵在菜圃旁投下安稳的剪影。
卷卷耳抱着彩球的紧张身影和帕奇利兹在计分板前滋啦的电火花,立秋窗口透出的技术之光,小寒院子里压低却兴奋的动员声,小满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