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光巴布土拨粉色的身影快如闪电,在几只羊之间穿梭。它双颊电气囊持续发出低微的“滋滋”声,一个稳定而温和的电磁场以它为中心展开。这个力场巧妙地吸附着空气中那些被震落和剪下的微小羊毛断茬,让它们不再乱飞,保持着工作区域的整洁,也避免了羊群吸入飞毛引起不适。
寒露的手快得几乎出现了残影。她左右开弓,同时操作着三把被妖火红狐魔法火焰预热得恰到好处的镀银剪刀。
一把主剪沿着毛崖蟹磷光勾勒的肌肉走向,稳定而流畅地推剪着主体羊毛;一把精巧的弧形剪处理着关节、腹部等容易藏污纳垢的精细部位;还有一把负责修整边缘轮廓。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精准高效,却又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温柔。每一次下剪,都仿佛能感知到羊毛的厚度和羊皮肤的细微反应,及时调整角度和力度。
花舞鸟在她头顶盘旋,翅膀带起的微风持续梳理着刚剪下的羊毛边缘,西狮海壬则在她需要时,用最细微的水流精准冲洗掉剪刀上沾附的油脂和碎毛,保持剪刃的绝对锋利和顺滑。
“时间到——!”
当毛崖蟹投射的计时器光影归零,发出清脆的模拟钟鸣时,寒露手中的最后一把剪刀也刚好完成了一次完美的收尾。
她的工作台前,那只系着红色布条的毛毛角羊仿佛焕然新生。蓬松厚实的旧毛被均匀地剪去,留下的一层新毛茬短而整齐,如同覆盖着一层柔软细腻的白色天鹅绒,在七彩的极光幕余晖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羊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没有任何斑秃,甚至连最细微的划痕都找不到。它舒服地晃了晃脑袋,主动在寒露面前翻了个身,露出同样被修剪得干净利落的腹部,喉咙里发出惬意的“咕噜”声。
而寒露的工作台旁,堆叠着刚刚剪下的、完整而蓬松的羊毛卷。它们洁白如雪,柔顺如丝,层层叠叠,宛如刚刚采摘下来的、最完美的云朵。
与旁边立秋工作区散落的焦黑卷曲碎毛、小寒工作区那些被冻硬又敲碎的不规则毛块、以及小满那边被水浸湿又沾满口水的羊毛团,形成了天壤之别。
无需宣布,胜负已是一目了然。作为裁判的毛毛角羊们,此刻成了最公正的投票者。
寒露那只刚刚享受了顶级“理发服务”的毛毛角羊,顶着焕然一新的清爽发型,竟在原地欢快地踏起了轻快的踢踏舞步,四蹄敲打着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长长的耳朵愉快地抖动着,浑身上下都洋溢着舒适和满意。
小寒的实验对象,那只被她用冰冻加巨锻匠铁锤“粗暴”修剪过的羊,此刻正用力地、大幅度地甩动着自己的身体。
“噗噗噗!”无数细小的冰碴混合着没剪干净的毛茬,像霰弹一样劈头盖脸地甩了小寒满脸满身。她“呸呸”地吐着钻进嘴里的碎毛,淡灰色的眼睛气鼓鼓地瞪着那只“恩将仇报”的羊,换来对方一个无辜又带着点小得意的眼神。
立秋的“顾客”羊顶着那身极具后现代艺术感的“闪电斑马纹”造型,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愤怒。它低着脑袋,瞄准那台瘫在地上、还在冒烟的“全自动剪毛机4.0”的残骸,后蹄猛地一蹬。
“咣当!”一声巨响,本就扭曲的机械臂被这含恨一撞,彻底变了形,几个零件叮叮当当地飞了出去。立秋看着自己心血的“遗体”再遭重创,嘴角抽搐了一下,心疼得说不出话。
小满的搭档羊则显得淡定许多,或者说,已经对小满和他的伙伴的“不靠谱”习以为常。它慢悠悠地踱到正试图安抚浑身湿透、打着喷嚏的涌跃鸭的小满身边,低下头,用鼻子轻轻拱了拱小满,然后示范性地、极其优雅地啃了一口旁边鲜嫩的苜蓿草,仿佛在说:“看,吃草要这样,别学你那只傻狗。”偶叫獒蹲在旁边,歪着脑袋看着,似乎真的在思考。
“那么,”寒露拍了拍手上沾着的少许羊毛碎屑,走到垂头丧气的立秋、气呼呼的小寒和忙着给涌跃鸭擦毛的小满面前。
她晃了晃手里那把依旧锃亮、在夕阳下反射着金光的镀银剪刀,粉紫色的发梢被晚风拂起,琥珀色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笑容明媚又带着点小恶魔般的得意。
“接下来三天,咩咩牧场东边那间堆满了春天积压羊毛的老仓库,就拜托三位啦!要把羊毛分门别类整理好,适合纺线的、适合填充的、需要特殊处理的,都要分清楚哦。这可是个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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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顿了顿,看着三人瞬间垮下来的脸,尤其是立秋那难以置信、仿佛天塌下来的表情,笑意更深,“当然,我会让我的班基拉斯和毛崖蟹‘协助’你们搬运重物,西狮海壬负责提供‘清洁水源’,保证你们不会渴着累着。”所谓的“协助”和“水源”,听起来更像是监工和随时准备“帮忙降温”。
小寒的巨锻匠立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