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vid:司马老师,我朋友有个爱马仕的Birkin想出手,能麻烦您先掌掌眼估个价吗?图片发您邮箱了!】
【苏女士:司马老师,在吗?买家催得急,那个Kelly25……】
……
看着屏幕上这些跳动的、带着真实需求和感谢的文字,司马茜麻木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活人的生气。这是她唯一的透气孔,是她在这座金丝牢笼里,用自己过去在奢侈品圈积累的眼力和人脉,偷偷开辟出的一方隐秘天地——线上奢侈品鉴定和二手寄卖中介。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地敲打,回复着苏女士的信息:【苏姐,抱歉刚看到。Kelly25的鉴定报告出来了,附件发您邮箱。皮质、五金、刻印、身份卡都符合正品特征,年份和成色也如您描述。买家可以放心。】 发送完信息,她又迅速点开邮箱,处理david朋友的图片,凭借多年浸淫练就的毒辣眼光,快速给出估价区间。每一笔微薄的鉴定费(通常几百元)和一点点寄卖佣金,都像一颗颗细小的火星,在她冰冷死寂的内心世界里,点燃着微弱的希望和存在感。
做完这一切,她迅速清除掉所有痕迹,将旧手机塞回枕头深处,动作熟练得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特工。然后,她走到那张巨大的、空着一半的梳妆台前坐下。巨大的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倦怠、眼底带着浓重青影的脸。她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名贵的护肤品和彩妆。她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通体翠绿、水头极好、价值不菲的翡翠镯子——这是她嫁入宇文家时,婆婆“赏赐”的见面礼之一,象征着宇文家儿媳的“体面”。
她拿起镯子,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那只象征着身份和枷锁的镯子,眼神空洞。就在这时,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梳妆台角落,那里随意放着一个印着“栖茜阁”Logo的咖啡杯垫——那是她前几天借口“去书店”,偷偷溜去市区一家她很喜欢的小咖啡馆坐了一下午的“纪念品”。那个小小的、温暖的、充满咖啡香和自由交谈的空间,像一颗种子,悄然落入了她被冰封的心湖。
“栖茜阁……” 她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垫上凹凸的纹路,低声念着这个名字。一个模糊得如同晨雾中蜃楼的念头,极其微弱地在她心底升起:如果……如果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一个小小的、温暖的、可以自由呼吸、靠自己的本事吃饭的地方……哪怕很小,哪怕很破……是不是就不用再当这个“金丝笼里的哭寡妇”了?
这个念头是如此微弱,又如此大胆,以至于刚冒出来,就被她自己心底根深蒂固的恐惧和宇文家那无形的巨大压力瞬间掐灭。她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将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甩开。她小心翼翼地将翡翠镯子套回手腕,冰凉的触感时刻提醒着她的身份和处境。
“咔哒。”
卧室门锁被钥匙转动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司马茜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猛地将手腕缩回衣袖,盖住镯子,同时迅速将那个印着“栖茜阁”的杯垫扫进抽屉深处!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门被推开。吴姐那张平板无波的脸出现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她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精准地、无声地扫过整个房间,最后落在司马茜强装镇定却难掩一丝慌乱的脸上。
“太太,厨房刚炖好的血燕,老爷特意吩咐给您补身子的。” 吴姐的声音依旧没有起伏,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穿透力。她将托盘放在小几上,目光却并未离开司马茜,“您脸色不太好,是在休息吗?”
“嗯…有点乏,躺了会儿。” 司马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手指却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袖下的镯子。
“哦。” 吴姐应了一声,目光在司马茜脸上停留了几秒,那审视的意味让司马茜几乎窒息。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微微躬身,“太太慢用。” 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像一道冰冷的影子。
门再次合拢。司马茜紧绷的身体瞬间垮了下来,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她看着那碗晶莹剔透、价值千金的血燕,胃里却一阵翻江倒海。这哪里是补品?分明是宇文宏无声的警告和掌控——她的身体,她的精力,都要为维持宇文家的“体面”服务,不能有丝毫懈怠,更不能有丝毫“不安分”!
她猛地站起身,走到窗边,再次拉开一丝缝隙。山风带着深秋的寒意灌入,吹在她冷汗涔涔的额头上。她需要空气!需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监视!哪怕只有一小会儿!
“吴姐,” 她猛地拉开卧室门,对着楼下客厅的方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我去花园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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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太太。” 吴姐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听不出情绪,“需要我陪您吗?外面风大。”
“不用!” 司马茜几乎是立刻拒绝,语气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