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故事里本就是朕、李斯、韩非三人,现在让李斯娶韩非,岂不是坐实了朕有龙阳之好?”
王翦无奈回复:大王,如此您便可对外宣称,杀韩非非您本意,乃是李斯求爱不得、因爱生恨,您只是被小人蒙蔽了……
嬴政:你这是要让寡人当个掩耳盗铃的昏君?
王翦递上终极选择题:大王,昏君与有龙阳之好,您选一个吧。
于是,被赶鸭子上架的李斯,只得硬着头皮,一日连发数封情书至列国。
信中,他深情款款地写道: 自己求学时就深爱师兄韩非,因出身卑微不敢表白,只将满腔爱意倾注竹简。
为得到韩非,他才入秦,处心积虑爬上高位,怂恿秦王灭韩,只为得到韩非。
奈何韩非拒不接受他的深情,他这才由爱生恨,欺骗秦王,说韩非有大才,却不愿意效忠秦国,必须要杀掉他,免得重蹈魏王与商君旧事。
如今既被天幕揭穿,他也不再伪装,感谢韩王送嫁,他李斯定要娶韩非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一操作猛如虎,效果嘛……列国和百姓信不信不重要。
至少明面上,嬴政被洗成了“被奸臣蒙蔽的昏君”,而李斯则坐实了“爱而不得的龙阳君”之名。
但众所周知,或许是嬴驷时期,秦国攻占川蜀的缘故。
从他那时候开始,秦国的宰相,以及预备役宰相们,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有一个十分优良的传统——尊重妻子。
次日,李斯捂着青紫的眼眶来向嬴政汇报:“大王,家里……已处理妥当,臣可以娶韩非了。”
据悉,李斯夫人痛揍他一顿后,已与之和离,带着儿子改姓离去。
嬴政看着李斯的惨状,一时没忍住,竟乐出了声。
他招招手,将赵王送来的国书递给李斯:“看看这个,想想怎么应对。”
李斯接过一看,顿时眼前一黑。
本以为韩王的操作已天下无敌,没想到赵王更是勇猛无匹!
国书大意: 秦赵同源,皆乃商人后裔,追根溯源,祖宗都是黄帝。
您也别费劲打我们了,我们赵国直接投降……啊不,是合流。
即日起,赵国就挂秦国旗,行秦国法。
李斯惊愕: “赵王迁哪来这么大魄力?赵国朝堂就任他如此胡闹?”
嬴政没直接回答,反而连发三问:“可还记得廉颇?”
李斯:“自然记得,他不是被赵王弃用,闲居魏国大梁吗?难道被请回去了?”
嬴政:“可还记得李牧?”
李斯:“记得,他应在代郡雁门驻守。赵王调他回邯郸了?”
嬴政再问:“可知他二人姓氏?”
“廉颇,赢姓廉氏;李牧,赢姓李氏,与秦赵同为一个祖宗,嘶……”李斯倒吸一口凉气,想起一个特别操蛋的可能性。
嬴政叹了口气,听不出喜怒:“赵王迁已将廉颇从魏国请回,又急召李牧回邯郸。”
“他把从天幕听来的内阁、军机处都搬了出来,让李牧内阁、主政,廉颇管军机处主军。"
说到这,嬴政揉了揉额角,头痛不已:“而后……赵王宣称国难当头,需选贤任能。”
“又称廉颇与李牧本就是一家人。”
“于是他立廉颇为王太弟,李牧为王次弟,言明自己死后,便依此顺序继位。”
李斯再次倒吸凉气:“宗室与朝臣竟能容忍?”
“廉颇、李牧虽非完人,但既知天命归秦,岂会因赵王昏聩之言,为一个注定引发内乱的继承顺序而互相争斗?”
“他们难道不该联手施压,逼赵王收回成命吗?”
嬴政幽幽道:“在廉颇李牧回邯郸前,赵王已更换禁军统领。”
“新统领是郭开。”
李斯瞬间明了。
郭开这厮,若离了赵王庇护,怕是顷刻间就会被愤怒的赵人生吞活剥。
他急问:“如此说来,廉颇、李牧见不到赵王?”
嬴政:“见得到。”
“若见不到,他们岂不立刻以清君侧之名攻打王城?”
“不过赵王只是在城墙上与他们对话,表明自己安然无恙,并将军国大事全权交予他们处理。”
李斯又问:“那赵氏宗族呢?”
“依他们优良传统,不该想法子弄死赵王迁,另立新君吗?”
嬴政被这句“优良传统”逗笑了。
“赵王迁对宗室说:尔等即便弄死我,伪造遗诏也无用。廉颇、李牧在军中和朝堂势力盘根错节,国难当头,臣民是会拥立我亲封的王太弟,还是你们这些废物?”
李斯恍然大悟:“所以,宗室是想先下手为强,弄死廉颇和李牧?”
赢政点了点头,拿起那份国书:“在赵国这般内斗闹剧面前,这份欲降未降的国书,反倒显得最正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