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哼了一声。
“…你陪我。”
伊莱尔当即摇头NoNoNo:“你俩的事,我掺和干嘛?”
她就是小心眼,记邓布利多老拿弗雷德乔治揶揄她的仇。
同时喜欢逗邓布利多玩,爱看一向泰然自若,从容不迫的他露出局促窘迫的模样。
嘿嘿,那反差很有意思。
邓布利多挑眉:“我不管,你挑起来的,刚刚是谁怂恿我?”
伊莱尔瞪大眼:“教授,你知道你现在有多无赖吗?”
邓布利多轻笑:“教授?”
“两分钟前还一副知心好朋友,贴心好姐妹的样子叫我阿不思,八卦我的私人感情生活。”
“现在我又成教授了?”
伊莱尔低头戳手指嘟囔:“真应该让凤凰社的人、还有其他学生教授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
她哼了一声:“为老不尊。”
邓布利多也哼一声:“咱俩比年龄你可比我老太多了。”
“要这么算,谁为老不尊?”
伊莱尔拍响桌子:“你说谁老呢?我才不老呢!!”
弗雷德乔治今天还说她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姑娘!
见伊莱尔竟然对此气恼,好好的檀木桌都给他拍裂了。
邓布利多挺意外的。
和尼可?勒梅这种活了六百多年的人做朋友,让他一直以为长生种不会在乎年龄这个东西。
没想到伊莱尔异常介意。
只能她说他老,不让他说她老,还怪双标霸道的嘞。
不过看她炸毛,他选择服软。
“行行,你不老,我老,咱俩我是老家伙,好不好?”
伊莱尔噘嘴:“…这还差不多。”
要是承认她比邓布利多老,那她和弗雷德乔治算什么?
老老老……老老牛吃嫩草?
不,活到她这岁数的牛该成精了。
So……老牛精吃嫩草?
想想伊莱尔就觉得一阵恶寒,平时的情趣都不香了。
她甩甩头,将那画面丢出去又把自己拍裂的桌子复原。
“不过我去干嘛,做电灯泡给你们发光发亮当气氛组?”
她凑近看邓布利多。
见他的手指尖在发颤,伊莱尔感觉自己发现了盲点。
“你不会…”
“不敢一个人去吧?”
邓布利多在桌子复原后恰好抿了口茶,听伊莱尔这句话当即呛住,不停咳嗽,老半天才止住。
见还真是如此,伊莱尔嘿嘿。
“要这样,那我去。”她拍拍自己的胸脯:“做你最坚实的后盾。”
“到时一有不对劲咱们就遛。”我和福克斯遛,你俩锁死。
她对凤凰福克斯眨眨眼。
福克斯明显是感应到了伊莱尔的意思,它扇扇翅膀,对她也眨了一下自己明亮的黑豆豆眼。
邓布利多失笑,弯眉望着她:“那我可放心多了。”
“盖勒特一直对你很好奇,想亲眼见见你呢。”
“幻影移形吗?”
他站起来对伊莱尔伸出手。
伊莱尔拒绝:“我给咱俩弄一个传送阵,你等一下。”
她挥手隔空在身前勾勒,两个呼吸的功夫,金光闪现,一道水幕似的银面出现在二人面前。
伊莱尔伸出手:“请吧。”
福克斯煽动着翅膀轻轻落在伊莱尔的肩上,对着邓布利多扬扬自己金红色的脑袋咕了一声。
那意思是说:“放心,到时候我给你来两嗓子打打气。”
邓布利多此刻心在怦怦狂跳,满脑子在想别的,根本没注意老伙计福克斯在和自己说话。
伊莱尔率先踏步,邓布利多跟随其后穿过银面水幕。
后脚跟上时,他们已经站在了纽蒙迦德生锈的大门前。
没有丝毫幻影移形的不适。
一到纽蒙迦德,福克斯就像归入山林的鸟,挥动翅膀离开伊莱尔肩膀,盘旋于难得晴朗的蓝天白云下,发出了清脆悠扬的鸣唱。
邓布利多懵了,他好像没给福克斯喂太多香草杆吧?
等等。
福克斯怎么也跟来了?
凤凰的啼鸣可以让心灵纯净但胆怯之人增强面对困难的勇气。
福克斯挥动着翅膀,盘旋于邓布利多身边,悠扬激昂的啼鸣直达纽蒙迦德最深处的牢笼。
彼时,正在喝红酒画画的格林德沃手中刷子一滞。
他站起身大步走向窗外。
那个人映入眼中。
“他来了…”
“他竟然来找我了…”
格林德沃快速回神:“默特,默特!默特!!”他大声叫着家养小精灵的名字:“上次那件黑色银刺绣的袍子